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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声,转身慢慢离开了。
晓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发了会呆,刚要进屋时,却见来了个眼生的姑娘家,探头探脑地看着,见晓妍在打量她,脸上一红,慢慢蹭了过来,绞着双手期期艾艾地怯怯问道:“请问……我家少爷在屋内吗?”
晓妍未反应过来,疑惑地重复道:“你家少爷?”
“啊……就是方贵少爷。”那姑娘脸上又红了两分。
晓妍这几天都忙着家里的事儿,并未听到方贵家买丫鬟的时,听她这般说,心里猜着了几分,便点了点头,打量了那姑娘几眼,她脸上微黑,圆团脸儿,却也有几分清丽,一身粗布衣裙,看起来敦厚老实的模样。
她不肯进屋,晓妍便自己进去唤了正与爹爹商量事儿的方贵出来。
方贵见了彩儿,也有几分意外,听说是娘亲唤他回去的,便一块儿离开了。
本来赵银环是要赶往县上到赵府借钱的,佟景新终究不放心她,劝了下来,迟两天筹了钱再一起往县上去,赵银环只得应了。
午后有人从县上捎回消息,小顺已经将牢头打点好了,虎子也可以少受些罪了。李春玉在一个商户家看着也安稳了些,虽然在县上见不到虎子,可是心里却觉得待在县上离虎子近一些,说什么也不肯回家,佟景新也只得吩咐了小顺照料她,自己先回来了。
东求西借地借了两天,筹集了两百多两银子,这对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来说,已经是一笔很大数目了,晓妍的玉镯等首饰也能当个两三百两,赵银环说再到赵家借上三、四百两,再让人求求情,也差不离了。
只是佟景新和晓妍却依然舒展不开眉头,虽然赵银环说要到赵家借银子,但他们却觉得希望不大,而剩下的哪些缺,往哪里补去?
将福儿、娇儿托给冬儿家帮忙照顾着,一家人坐上了马车要往镇上,刚行了不远,却见方贵从村里匆忙赶了出来。
不由得觉得意外,这两天没有见到方贵,还以为他到县上寻适合的店铺当掉首饰了,怎么还在村里。
方贵满脸愧疚和懊悔,却没有多解释什么,只默默地接过佟景新手里的马鞭,让他坐在车上,自个赶马。
原来那日方贵随着彩儿回到家后,便被娘亲骗到了房内,在外上了锁,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沾上佟家的事儿。
方二婶觉得方贵还不肯娶亲是被晓妍勾引坏了,就连方贵偶然顶顶嘴,或者反对她什么事,她也把帐算到了晓妍身上,更怕的是方贵惹上麻烦,因此还是将他锁起来,过了这几天再说。
方贵被锁在门窗锁紧的房内两天,每天只开个小窗户送饭进来,不由得又气又怒,最后还是方二看不过去,趁方二婶出门的当儿,悄悄的开了门,将儿子放了出来。
到了县上,一家上赵府借钱,这次赵府倒没有拦着她进门,迎了进去,丫鬟倒上了茶,焦急地坐着等了半晌,才听得一个显得有些尖锐的声音道:“哎呦,不知道妹妹来了,不曾远迎,还请妹妹、妹夫见谅才是。”是赵多令的妻子孙氏带着个丫鬟从门外转了进来。
赵银环见了她,往她身后看了看,并无其他人,只得行了礼,皱眉问道:“哥哥呢?”
孙氏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喝了两口茶,才道:“他们兄弟往乡下查看佃田去了,没两天回不来,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罢,莫非你是觉得我在这家里作不得主?”
赵银环只得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问他们借几百银子应了急,日后一定会慢慢还的。
孙氏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冷笑道:“妹妹是当我们金主不成?这穷家哪里能拿出几百银子?只怕十两银子也未必找得出来。去年今年佃田都失了收,那群佃农们交上来的粮食连家里上上下下的嚼用都不够,还贴了许多钱进去,前些日子布庄里的生意又亏了好大一笔,如今一家上下都是借着钱过日子才不至于饿死,如今连钱也难借了。既然你要借……添香,你到附近方家借上几两,能借几两便几两吧,只是也别抱希望,能借个十两就不错了……”
赵银环气得站了起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家的家底儿我是知道的,再怎么也不至于此。”
晓妍也压下心中的怒气道:“赵夫人,你这身上的打扮、金玉,只怕就值得不少钱罢?有钱来打扮,倒没钱吃饭的理?”
孙氏拂了拂衣服,慢慢站起来道:“妹妹这是几年没回来了?赵家如今是什么状况儿你只怕也不知了。这位小姑娘,我这些都是娘家带过来的,可不是赵家的东西。”
赵银环气得手抖着:“我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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