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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里也显出了生气,就知道渐渐接近温泉了。
转过一棵常青树,前面一阵淡淡的暖意袭来,前面出现一湾小池,只有八九个平方大小,周围用鹅卵石围着,池子周围积了些雪,越发衬得池中水光清澈,温润诱人。
探手入池中,一阵暖意从手指上蔓延上来,但并不烫,温暖而舒适。
这地方偏僻而安静,静谧温暖得让人放松,果然是在好所在。
蹲在池边的阶梯上,用手轻轻地划着水,水波荡漾开去,暖洋洋的让沉重阴郁的心情也似乎好了些,不知道多久,天上飘起了细雪,雪入温水中即溶,落在脸上却有沁沁的寒意,晓妍微笑着,将手浸入水中,感受着这一冷一暖的变化。
突然一个压低的声音传来:“小姐,真的要这么做吗?”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对。你一定要想法令人传话,尽快让青表兄来别院,任府无情,我又何必委屈了自己,他在南边有产业,一定可以带我走的。若是过了这时机,回了都城,就再无机会了。”任依柳低低的声音传来。
晓妍耳边一炸,她要私奔?她可是昏了头,竟想私奔?
悄悄地隐了隐身形,她并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却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谁知本站在池边近水,稍稍一动,脚下一滑,“噗”的一声一脚已经踏入了水中,清晰而响亮。
“谁?!”任依柳惊怒地喝问,已经几步转了过来,警惕而戒备地静静盯着她,她后面随着贴身丫头岫儿,也一脸担忧慌张地看着她。
晓妍心里懊恼着,她只想明哲保身,并不想涉足旁人之事,却树欲静而风不止。只得站起来,笑道:“小姐可是刚来?”
任依柳死死地盯着她,问道:“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语气却无比肯定。
晓妍心思急转,若死咬着不应,她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更怀疑她,不如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坦然诚恳地望着任依柳道:“我只想平平静静地当我的差,能熬到出府就是了,并不想涉足他事,只要与我无关的。我一概不会放在心上,刚是听了两句话,不过我并不知道小姐说了什么,也无心知道,我向小姐保证,刚才的话就算烂了没了,我也会埋在心里,将它忘记。若小姐相信我,就当作您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并没有遇到过。”
任依柳紧紧地盯着她,似在分辨她的话的真伪,晓妍直直迎着她的目光,坦诚与她对视:“其实小姐尽可以信我,你想,若是我告了密,固然是拦了小姐您,但老夫人也绝不允许知道这件事的人活着,我不是断了自己的活路吗?所谓给人活路,就是给自己活路。”
一语双关,也是在警告任依柳,若她不放过她,她也只能被逼将事情说出来了。
任依柳脸上有些动容,垂首想了一会儿,低头道:“你回去吧,记住了,我们今天下午并没有遇见。”
晓妍松了口气应了,忙急步转过常青树,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脚有些微痛,才想起自己的鞋子浸湿了,虽然是温水,但在空气中很快就透心的冰凉。
回到屋子里,将脚下的鞋子除掉,将脚伸到炭火上取暖,却依然驱赶不了那浑身的寒意,突然下意识地往窗外看看,打了个寒颤。
——
却说此时,老夫人的屋里正乱成一团。
原来香芫被老夫人派来的婆子关起来后。不哭不闹,神情冰冷平静,将好些上好的首饰和银钱塞给了来人,只向婆子们提出一个要求,要见老夫人一面,。
看在钱的份上,那些婆子总算愿意通传,回老夫人时只说香芫不哭不闹,平静得很,好像事情另有隐情,只恳请再见老夫人一面。
老夫人沉吟了一会,想起香芫平日倒也是尽心尽力伺候主子的,她的娘亲以前也在她院里做过粗使丫头,叹了一声,令人传了她过来,倒看看她是否另有隐情。
香芫不紧不慢地对镜梳妆好,才随着传话的人来到老夫人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眼里流下泪来,泣道:“想是老夫人听了别人的话,才会关了奴婢,我并无怨,也不敢怨,我死不足惜,只是担心纵了别有用心的人在公子身边,这就是我失职了。”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道:“这么说来你倒是被人冤枉了,你倒说说是怎么回事,我自有定夺。”
香芫停止了抽泣,楚楚可怜地抹着泪珠儿道:“我在竹轩当差多年,虽然脾气秉性急了些,但却是全心伺候主子的,别无二心,只是难免得罪了其他的丫头。想来四公子亲自开口要了晓妍来伺候的事,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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