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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玉坠交到他手中,只见他一把拿过去将其迎着光反反复复地看了许久,又抬头紧紧盯着她的脸瞧,瞧得秦筝浑身不自在。
“这玉,你从哪儿得的?”
“此乃家父遗物。”
“如此说来,你竟是故人之女。”他看向秦筝的目光中瞬间多了一丝笑意和亲切,“天意啊!”
“故人之女?天意?”秦筝不明白他何出此言,疑惑地望着他。
“此玉原为老夫亲手所琢,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你爹被他索去。”他抚摸着那小小的玉葫芦,像是陷入回忆之中,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向秦筝娓娓道来:“你爹那家伙好生赖皮,许诺会替老夫觅来好酒做答谢,却一去不返。等老夫以为他死在那大漠里的时候,他又浑身是血地蹦出来,将手中的盒子一放,硬逼着老夫答应将那东西交给他妻女。”
“我爹他……”秦筝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同面前的老者竟有如此交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后来老夫派人寻你母女二人,但去到那里时才知道你娘早已病故,你也不知所踪了。”王冉叹口气拍拍秦筝的肩头,“那个盒子至今还放在那里,你随老夫去取可好?”
秦筝点点头,她有些激动也有些好奇,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父亲当年留给了她什么东西,又为何不能亲手相交而要托付于旁人。
而当那蒙着尘土的盒子被打开之时,她却只能惊呆在原地,不愿相信眼前所见。
第二十四章
“啪!”
茶碗被重重地摔在桌上,滚烫的茶汤溅在一旁白皙的手上留下点点红印。墨临渊冷笑着将其拭净,端过自己的那一碗,轻轻地抿了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乐礼岩看着墨临渊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冲冲地质问道:“你我早有约定,你帮我寻人,我便答应将泠然嫁过来,且力保秦筝无恙。怎的如今你娶了泠然便将承诺抛忘一边了吗?”
“乐大人莫急,本王的记性没那么差。”墨临渊将茶碗轻轻地放在几案上,右手支头,侧脸望着乐礼岩隐隐泛着怒气的脸,“也正因如此,我才记得我只要求您护着秦筝。至于将乐小姐嫁过来是皇上的意思,乐大人这个人情当去向皇上讨才对。”
“你……”乐礼岩被墨临渊的话噎住,顿了顿道:“便是如此,你我二人仍互有承诺,为何王爷如今要反悔。”
墨临渊好似累极了一般,微微阖着眼,对于乐礼岩的指控好半晌才有反应:“乐大人难道是忘了,本王刚刚才死里逃生,而同本王一起险些丢了性命的,正是乐大人承诺了要力保的秦筝。”他撑着扶手直起身子,神色严峻地对乐礼岩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又为何还要替你去寻那不知是否尚在人间的女儿?”
“说了这么半天,王爷无非就是埋怨我没能保护好她罢了。”他冷冷地瞥了墨临渊一眼,抚了抚身前的褶皱,昂头道:“她被金蒙掳走,是安是危又怎还由得我说了算?”
“嗯,这倒也说得通,毕竟她身为永祯将领,手上染着金蒙的血。”墨临渊点点头,似乎颇为赞同乐礼岩的话,看着他也附和着点头,又将话锋一转:“只是为何那‘金蒙杀手’单单对我处处避让留情,难道他们也知道我身负替乐大人寻女的重任?”
乐礼岩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墨临渊,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却只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世上想要秦筝死的人很多,但又要秦筝死又要我活着的,算来算去也便只那么两三人。除了皇上,余下的便刚好都出在你乐家了。”墨临渊冷冷地笑望着乐礼岩,对于他脸上红白难辨的难堪似乎很是满意,继续讽刺道:“有些事情你越是想让它看上去自然些,便越是显得刻意了。大小通吃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原来王爷今日请老夫前来为的便是兴师问罪?”乐礼岩虽是大概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仍是受不了墨临渊这般挖苦,腾地站起身,将袖子一甩,恨恨地道:“只是秦筝遇险一事毫无真凭实据,难道凭了王爷的一意推测便要将老夫定罪不成?至于帮忙寻人之事,王爷不愿帮忙不妨直说,老夫找旁人便是!”
“看来乐大人在宫中清闲了太久,久到并不知晓现如今江湖上唯暗门最为强势,我倒想看看暗门踢出来的事务,倒有谁赶去接手。”不同于乐礼岩的气急败坏,墨临渊仍是不紧不慢地用杯盖缓缓地拨着茶,浅浅地啜着,“不如乐大人动用朝廷的势力?也许皇上会帮你寻那二十年前被选入宫没多久便宣告因病不治的乐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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