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页)
顾朝中一浪高过一浪的反对声固执地行事,却不能看着金蒙无辜的百姓因为他的任性妄为而送了性命。
“保重。”秦筝说不出希望他得胜归来的话,毕竟他手中的刀剑即将染上的,是永祯的血,可是她又不希望他败,若真的让寒子祎因此而背负亡国的的骂名,她秦筝终其一生也不得安心。
“其实,你若不想呆在这里……”寒子祎想了想,终是不确定秦筝的想法。
“我是金蒙的战俘,自然要乖乖地等着旁人来救。”
听到秦筝这般含笑的回答,寒子祎算是放下了心,给她留了个邪魅的笑容,转身大步离开。
当夜,他便返回了金蒙都城,留秦筝独自一人在陌生的房间里静静地等着。她等着寒子祎,等着墨临渊,等着寒子祎先回来或者墨临渊先来带她走。可是她却先等到了另一个男人。
那是寒子祎走后第三天的下午,秦筝安静地在书桌前默写着黄石公的《三略》,这已经成为她心烦时平复情绪的习惯,所书的字迹,也仍是仿了墨临渊的。
“好字。”突兀地声音猛然响起,秦筝手中的笔一顿,一滴墨就这么落在纸上,很快晕染出一团黑渍。那人倒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失态,仍是盯着前面的字迹道:“不过……”
“先生不妨直言。”秦筝不慌不忙地将笔架好,心中暗暗防备地看向对方。此人毫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她不确定是他的功力太过甚厚,还是她自身功力已经减损到无法感知来人的脚步和气息。但见此人穿着打扮甚是讲究,又能在这行宫内来去自如,定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灵隽飘逸,骨格刚正,但对女孩子来说,还是稍嫌硬朗,少了几分柔气。”那人捋了捋胡子,自顾自地在秦筝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若老夫猜得不错,姑娘当是仿了男子的笔迹。”
“先生慧眼。”她刻意在语气中多了几分恭敬,客气而直接地问道:“不知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老夫只是来看看,姑娘请便。”
看看?这偌大的屋子除了他自己便只秦筝一个活物,他来看的可不就是她?一想到此,秦筝大概能够猜到其中的关系所在,微微笑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先生请便。”
她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上,对于身旁人打量的目光也好似无所觉,自在坦然的样子令那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倒是个有趣的丫头,难怪那小子中邪了似的。”
“先生谬赞。”
“老夫姓王,单名一个冉字。”
王冉?秦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发问,忽然对这个名字有了印象。王冉,金蒙帝师,博闻强记,为人逍遥洒脱不为尘世所困。
当下,她不由得起身敛袖,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一礼:“小女子不识泰山,还请王大人见谅。”
“罢了罢了,你既听过老夫的名字,便应该知道老夫不喜规规矩矩的那一套。”他伸手虚扶秦筝,待她在椅上重新落座,这才道:“老夫只是捺不住好奇,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倾城之姿能让那小子在半死不活之际还挂挂着。”
“大人怕是要失望了。”听到那人在垂危之际还记挂着她,秦筝心里不禁一阵心酸,“秦筝自忖中人之姿,并无美貌可言。”
“这倒是真的,你确实算不得美人。”王冉毫不客气地点点头,歪头瞧着秦筝又道:“听说,你动手打了他?”
这……要承认吗?秦筝犹豫着在别人的地盘上要不要适当地低头,尤其是当面前这人是金蒙帝师的时候。
“打就打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对于秦筝的犹豫,他颇为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老夫当年还不是把他那两只爪子打得如熊掌般厚实。”
秦筝无法想象那样一双骨节匀称修长的灵巧双手,肿成熊掌一般会是怎样的光景,但想必那人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她轻声笑着,也来了兴致:“敢问大人为何打他?”
“彼时他双目因毒而盲,却非要缠着我学琢玉,偏偏手上笨的要命,不知废了我多少好料。”
原来,他便是寒子祎的师父,是他教他如何用对待玉的方法对待人心。秦筝听着对方言语间刻意流露出的责怪和隐藏的疼爱,不由得笑笑,替寒子祎辩白道:“他如今的技艺很是高超,我便是听说了他响亮的名号才厚着脸皮请他帮我补玉的。”
秦筝一边说一边将自己颈间的玉坠托在手中,却不想那王冉在看到在她指间莹润的坠子时眼睛一亮,随即要求她将其摘下以供他仔细查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