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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秦筝那叽叽喳喳的清脆声音,此时看她眉飞色舞地说着宫中的生活,倒也觉得颇为有趣。
他认真的听着,不时应着两句,偶尔也给她讲些北地的见闻。那立起来有两人高的熊瞎子,那叫起来声音像是哭声的夜枭,还有那雪白巍峨的冰山……他们就这么一直一直的说话,直到打更的太监敲响了梆子。
秦筝忽然住了口,看着墨临渊。
他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天不早了,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她乖巧的点头,向床边走去,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溜烟地跑到房间另一侧,费力地打开一口大箱子翻找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将一件白色事物擎到他面前。
那是一件白狐皮坎肩。毛色光亮,质地柔软,一看便知是顶好的东西。
“这是皇上赏赐君非宁的,我瞧着好,便讨了来。”她一边说,手上不停,用一个包袱将坎肩包了递给墨临渊,“北边冷,这东西防寒极好,你定要穿着才好。”
他将包袱接了提在手上,揽着她走到床边瞧着她脱了鞋袜上床,闭着眼睛躺好,便替她掖好了被角,伸手在她背上一下下轻拍着。许是晚上折腾的累了,秦筝的呼吸渐沉,不一会儿就睡得熟了。
看着睡着的秦筝还抿着微笑的嘴角,墨临渊觉得离别的愁绪冲淡了许多,心里也轻松起来。这个原本小小的丫头长大了,会心疼他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孩子成长的感觉,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感觉让他很窝心。
“丫头,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他轻声的说了,悄悄起身,生怕惊扰了她,小心地将烛火吹熄,缓缓地打开房门踏出去,又小心地将门关严。
墨临渊当然不会知道,原本他以为睡熟了的那个人,在他吹熄烛火之后便悄悄张开了眼,看着他打开门,看着那雪地反射的月光投射在他身上,看着那清冷光辉下他瘦削的身形,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泪水带出哽咽的声音。
第十二章
天气渐暖的时候,永祯国朝堂上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有一件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就是天苍竟然顺利的度过了这个冬天。尽管天苍国内饥寒交迫,但是边境上的军队却硬是咬着牙一步未退。现在天渐渐暖和起来,他们再次蠢蠢欲动,看来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
秦筝仍然每天通过君非宁获取最新的消息,她盼望着不久后墨临渊就会率大军凯旋。自从除夕那夜匆匆一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尽管秦筝知道回来一趟路途遥远,可是她仍旧希望他能回来看看。
有时候她会有种错觉,也许下一刻她推开门,就会看见一个人坐在桌旁小口地啜着茶,眉目含笑地看着她,会轻轻顺着她的发叫她丫头。
可是渐渐的她开始害怕听到战场上的消息,因为战争终于爆发,天苍军队开始大举进攻,邵锦华率十万精兵出关迎战,激战四日方将敌军击退。
她每日静静地陪君非宁读书,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里看书,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爱笑爱闹。君非宁瞧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起先还想尽办法逗她,后来看她那提不起劲头的样子,也就作罢,只是收敛了自己的行为,免得招惹到她。
这场战争持续了三个月也还没有结束,秦筝那低迷的状态也一直没有改变。君非宁急的上蹿下跳,众人都只道是没人陪他玩陪他闹才会无聊,甚至连皇上都训斥了他一顿,让他有个皇子的样子,别成天只惦记着玩耍。可是他知道自己着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是怕秦筝憋出病来。
那天传来的军报说,左将邵锦华负伤,被困山谷,右将叶昭青带兵前去营救。总帅墨临渊因连日操劳身心俱疲一病不起。
这个消息让秦筝的担心变本加厉,她甚至开始做恶梦,梦中师父和叶伯伯浑身是血,却不见墨临渊的影子。她抓着二人问他在哪里,他们却只是指着远处的冰山对她摇摇头。
她知道这是梦,可是这梦真实到让她每每尖叫着醒来,然后久久无法入睡。
但是很快,她的对墨临渊的担忧被另一件事情代替,那就是太子企图谋害皇上。
皇上这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宫中的太医诊治过也只说是为国事所累,积劳成疾。可是就在日前,听闻前方传来的战报后,胸中气血翻腾,一时间吐血不止。宫里上上下下都吓坏了,连忙将太医院那一班人全都召了来给皇上诊脉,可是得到的结果无非是气急攻心所致。只有一名叫李全有的医正无意间发现皇上所吐的血中含毒,一番追查发现皇上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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