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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围城打援,“打援”只怕是没戏了,多少年后,陈士榘参谋长深有感触地说:“川军泰安城被歼,蒋介石竟不派一兵一卒赴援,这对非中央系统的地方军确实影响很大的。西北军、东北军本来就惧战、避战,见此即纷纷寻找出路,多方与我接触。蒋介石给自己埋下了可怕的定时炸弹,终有爆发之日。”
杨文泉等不到援兵,只能怪自己是小娘养的。还真是上阵还要亲兄弟,别人看热闹,同门兄弟还能坐视不救。七十二师还有一个旅在肥城,番号是新十五旅,泰安告急后,新十五旅5个营匆匆赶去增援,但在途中与七师和九师遭遇,被我拦截在羊山。对于这一仗,按陈士榘的说法,结果还是可以的,新十五旅落荒而走,泰安城里少了大半个旅,打泰安不是更有把握了。但三纵首长却是不满意的。三纵首长为何不满意,用作战科人员的话来说,“被包围的敌人5个营利用夜暗向北逃窜,实在太可惜了。为部队包围不严,发起攻击动作迟缓,何司令员向九师发了脾气,师首长还不服气,是不应有的事……把死敌人被打活了,那就有笑话给人说了。”如果让我来说,这两个师归建三纵时间不长,大的军事行动缺乏经验。就事而事论,打七十二师不过是溜掉了5个营,似乎也没什么,事事都要如人愿,那叫完美,完美是天意,可遇而不可求。但谁也想不到的是,此时没有将这个旅拿下,结果却非常残酷,那就是在几个月后的一场战事里,三纵遭重创,与这个新十五旅脱不了干系。
一纵和三纵左等右等,大纹口动静纹丝没有,若要去问陈参谋长,陈士榘也许会说,我又不是蒋介石的参谋长。泰安守敌虽无等到援兵,但泰安也不见“洞开大门”。这让陈士榘坐不住了。据陈士榘*中说:“4月22日晚,我军开始攻取泰安外围各要点,包围了泰安之敌。泰安城的西关及嵩里山是攻占泰安歼灭敌人的关键要点,十纵集中力量攻击这两个阵地,战至23日下午,尚未攻克。此时,我感到攻城部队需要加强。”从一段文字来看,十纵这仗还在城外打呢,换句话说,拿下泰安暂时“八字”还没有一撇。
第十章 泰安风雷(三)
打仗就怕久拖不决,虽然十纵也不过刚打了两天,但敌情变了。为此,陈士榘发出号令,出动“上马”三纵,要的就是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陈士榘道:“我和唐亮商量,调第三纵队参加攻打泰安歼灭七十二师的战斗,留一纵继续监视大纹口之敌。”打援不成,眼下拿下泰安就成了首要任务,陈士榘将“中军帐”移到泰安城南夏村。三纵将从哪里入手呢,陈士榘还是老方一帖,把十纵难啃的两个要冲,即蒿里山和西关留给三纵来做,如同打枣庄。
参谋长用的是“老方”,其实三纵首长也是“老方”。八师作为三纵主力,主攻毫无疑问还是交给八师;七师二十一团在西关的西北角作佯攻配合,其余两个团阻击济南方向可能的援兵;九师以二十六团警戒肥城方向的新十五旅,主力则在泰安西北待命,为纵队预备队。八师肩挑重任,师长王吉文也是“老方”,二十三团打山头,也就是蒿里山;二十二团攻西关,夺下西关,即攻西门,二十四团暂作预备队,见机行事,随时出手。从排兵布阵上看,三纵用兵游刃有余,打泰安陈士榘用了两个纵队,不说牛刀,也是把大刀。
宋时轮的十纵在泰安城外战了两天了,用陈士榘的话来说:“基本肃清了外围,但关键要点蒿里山和西关尚未攻占……”看的出,陈参谋长还不是太满意。陈士榘亲临城下,对部署作了调整,让十纵从泰安城东和城南下手。其实,要说十纵没有办法了,这话听了谁服气,毕竟才打了两天不到。西关和蒿里山交给了三纵,这不能不说陈士榘和陈毅一样,特别相信三纵。但反过来说,若是别人在这里碰了钉子,怕的确是不好下手。
这话还真没说错,4月24日24时,攻打泰安准时打响,按何司令的话说,“我八师部队似两把尖刀,直插蒿里山和城西关。”如果是在说书,就得说上一句,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了,先说蒿里山的战况。
如果说蒿里山卧伏在泰安城的西南,那么这座山可能不会很陡峭。蒿里山呈马鞍形,有南北两个山头。主峰为北山头,如登顶眺望,泰安城尽收眼底。作为制高点,攻泰安,必取蒿里山。正为因为如此,七十二师师长杨文泉对此山守备也是极为重视,山上驻守的是主力三十九团的一个加强营。二十三团第一夜也没有拿下,主攻营还遭遇重大杀伤。营长张先军又一次负伤,战斗英雄副教导员张建中光荣牺牲,一说是张建中原是师骑兵连的连长,步战经验少,在攻击一个地堡时,中弹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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