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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是求是,1945年夏天,父亲调七连任职。虽然“平山连”打的这一仗与他没有关系,但看得出,父亲为自己战斗生活过的英雄连队的自豪也是溢于言表的。
以上部分“平山连”的史料来自八三三五一部队编撰的《前赴后继》一书,我不能保证史料的严谨和完全真实。书中还有这样的一段记述。
天明后,战士在山上修完工事,兴高采烈地围在一起说笑,只有通信员小邵摆弄一枝枪,嘴里还嘀嘀咕咕。连长王广希走了过去,接过枪拉了下枪栓,“新枪,就归你吧!”王连长说。
小通信员忙说:“连长,这枪没有木托,是破枪,我不要!”周围的战士都笑了。
你听过这首歌吗?“我擦好三八枪,我子弹上了膛……我撂倒一个,俘虏一个,缴获他几支美国枪……”可见,能有几支美国枪是非常荣耀的事。
我亲眼见到美国枪是在一个社会动荡时期。当年省军区军火库被砸抢很多,街头时常有人挎枪,有一种冲锋枪很短小,铁托,弹匣斜在左面,我问父亲这是什么枪,父亲说是司登式。以后我才知道,司登式是英国枪,有好几个型号,给老蒋的那款多是加拿大生产的,故又叫“加拿大”。
记得父亲还给讲了一桩往事,我只得记得梗概了。是他带着通信员想抓一个俘虏,穷追不舍,为什么?只因那家伙提着的是一支冲锋枪。抗战八年,八路军没见过这玩艺儿,全是因为小鬼子也没有这玩艺儿,日本人对山姆大叔的冲锋枪不屑,用他们的话来说:你百发一中,不如我一发一中(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所以,解放战争初期对冲锋枪很是稀罕。最后这个国民党兵当然是抓住了,父亲说是累得给趴下了。我推测,这事可能就发生鲁南战役,父亲说那家伙也是紧张的很,因为是在我们解放区……
虽然那败兵慌不择路,但不时回头“嘟、嘟、嘟”一梭子。我说你不打吗?
“也打,但没打中”。
父亲枪法不行,有一年冬天和他“出猎”(当年还没有爱鸟一说),当第八发子弹(小口径步枪)又落空后,父亲说不打了,转悠两小时,扫兴而归。
“一根鸟毛也没打到!”父亲悻悻说。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试刀山前(一)
山前,指的是平山前。平山西南紧挨着一个村庄,名叫平山前。有平山前,也有平山后,取地名也朴实的到了家了。
平山一战,八连不仅为三十团也是为十师摘得头彩,团长黄作军心里乐开花这还用我说。但黄团长此时有十分心情仍有三分不安,不安的是平山前不知打得怎么样。拂晓前,团指挥所在平山南一条大石缝里刚架好电话机,电话铃就响了,黄团长拿起电话机。
且听黄作军团长是如何说得吧。
“喂,一营吗?情况怎么样?”我抓起耳机就问。
“报告团长”花如景说:“昨晚当我们听到八连的爆破声信号后,就对平山前东、南、西三面敌人的前沿据点展开了进攻。战士得英勇顽强。经过一夜的激战,到现在除西北山口和东北山口两个小山头没有攻下外,其余全部攻取,已把敌人压缩在平山前庄子里,敌人被我们紧紧地包围住了。”
“好!你们打得很漂亮。”我把八连的情况向他通报后说:“我准备把二营七连调来配合你们。你们要紧紧围住平山前,同时要做好防止敌人突围的准备,围攻平山前的战斗定于早晨9时开始。”
以上是黄作军回忆文章中的摘录。
花如景当时是一营营长。建国后父亲唯一常有书信来往的战友就是花如景。我没有见过其本人,从父亲口中给我的感觉是花如景一表人材,极为干练,虽说也谈不上什么学历,但非常儒雅。建国之初在六十五师一九五团任政委,与之搭档的团长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明。可惜花如景命运不济,竟得了肺结核病,当年可是谈“核”色变,不久就转出了军界。
接着说平山前战斗,攻打平山前与平山是同时进行的,但据有关史料里记述,“三十团一营逼近平山前。其二连围攻平山前、西岭,因动作错误,一夜未克。”但从一营营长的报告来看,当时黄团长基本还是满意的。平山和平山前,平山是制高点,更为关键,所以团长亲自坐镇。但从敌人兵力部署上看,平山前是大头,蒋军四十四旅一三二团一营营部、二连、机炮连都在平山前驻守。一营虽然没有一举拿下平山前,但已经基本将敌人压缩在了村庄里,黄团长决定要亲自前往一营去看看。
这时天还没大亮,雾满山岗,百米开外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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