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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跟着他走到外头。
“不用。”他淡声道。
“可是……”
“耶,你们怎么在这里?”
郑威邦正感为难时,孙耀尹自长廊一头快步跑来。“晓希?这是怎么一回事?”
“问你啊。”严正欢抬眼,敛去笑意的俊脸显得阴鸷而难以亲近。
“我?”孙耀尹一头雾水。
“警告你,下次要是胆敢未经我的允许带晓希外出,就别怪我不客气。”他冷冷撂下这句话,随即抱着熟寐的顾晓希下楼。
“严正欢是吃错药了?”待他走远,孙耀尹才回头问郑威邦。“用得着这么不客气吗?”居然对他撂下狠话?
只见郑威邦耸了耸肩。“天晓得,也许是你在不知不觉中得罪过他吧!”拜托,这么明显,他不信他看不出来,正欢会动怒完全是因为那个女人。
“喂,她是怎么了?”
“啰唆,帮我打电话给戴医生。”
意识模糊不清,但依稀感觉有人在她身旁走动,还有简短的对话,不一会,她又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感觉世界在摇动,摇得她头晕脑胀,胸口难受极了——
“呜哇,她吐了我一身啊,严正欢,你还不赶紧过来!”
“吵死了,要是把她吵醒,看我怎么修理你!”
先是抗议的女音,而后是严正欢一贯的清冷口吻。
是谁啊?那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在她面前露出真性情?他不是向来将自己的真面目掩饰得很好吗?为什么会在她以外的人面前显现真实的自我?
那女的到底是谁?
呜呜,她好难过,头好痛,胸口也痛,手脚更是酸软无力,别说要移动,就连要张眼都不能。
她难过得要死,但是耳边断断续续的杂音不断,彷佛又多了一个人,然后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疲惫地张眼,映入眼帘的是有点陌生却又熟悉的天花板,看见前方书架,不禁暗叫不妙,朝右边探去,突见严正欢坐在床边椅子上,衬衫领口大敞,显得凌乱而颓废,再向上探去,惊见他深邃大眼满布血丝,俊脸泛着浓浓的倦意。
“哇!”躺在床上的顾晓希突地尖叫了声,旋即又轻轻地哀嚎起来,“痛痛痛,我要死了……”
痛啊,浑身都痛,尤其是头和喉咙,简直是痛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她这辈子还不曾这样痛过呢。
“你以为死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严正欢粗嘎启口,探手自床头柜上取来一杯水。“喝点水吧。”
她艰涩地张眼望着他,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手,却见他单手将她扶起,将水杯凑到她唇边。
喉头一沾上水,苦涩烧痛的感觉果真好上大半,让她一口气喝完一杯水。
“还要吗?”
“不用。”她轻摇着头。
严正欢扶她倒回床上,让她安好地躺在枕头上。
“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将杯子搁回床头柜,他凉凉开口。
“不知道。”她很想问,但是看他的脸已经黑了大半,不敢问。
“那么,昨天的事,记不记得?”
“昨天?”她蹙紧眉头,努力地回想着。“我和孙大哥参加一场私人派对,楼下的气氛很怪,所以他便拉我上二楼,介绍他的朋友给我认识,然后我心情不好,好像喝了不少酒……”耶,然后哩?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他双手环胸,大有和她促膝长谈的意味。
“因为……”顿了顿,她眉头拧得更紧。“不知道耶。”
“不知道?”他微挑眉,慢慢地吸了口气,暴喝道:“你连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都不知道,竟也学起人家藉酒浇愁?你有病啊!就算要喝酒也该找我,而不是到陌生环境和陌生人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会记得对人要有防备之心!”
“救命啊,”顾晓希摀紧耳朵,忍不住想要躲进被子里。“我的头好痛。”
他的暴吼音波传进她的脑袋里,瞬间化为利刃,不断地切割着她的大脑,撞击着她的脑袋,痛得她都想吐了。
“你也知道痛吗?”他冷哂着。“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痛不痛?”
“你哪里痛?”不会吧,他也喝酒了吗?
“心痛。”他没好气地道。
“心痛?”
“因为一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把我搞得身心俱疲,因为不明原因的心情不好便无视我的忠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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