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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高涅克白兰地和朗姆甜酒也 都是军粮库的好东西 随后还有长而且粗的中间贴着商标的高 级雪茄烟 恰德咧着大嘴说现在惟独美中不足就是军官中心的 妓女
夜阑人静 听到有猫叫的声音 发现确实门口蹲着一只小灰 猫 我拿吃的东西把它引进来 喂给它吃 但却又勾起了我们自 己的食欲 于是大家边嚼吃着东西 边躺在垫子上睡了
但我们满肚子都是油脂 整整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好 鲜美的 烤乳猪折腾着我们的肠胃 人们来回进来出去个不停 一会儿 就有两三个人放下裤子 在外面一边蹲着 一边还骂个没完 而 我已经蹲了九次了 早上四点多 我们满屋的人 包括客人和卫 兵十一个人都在外面蹲着
外边被点燃的房子像个红红的大火炬 不时听到炮弹轰鸣 着飞来 又向四周散落 大街上弹药车队飞快地行驶着 军粮库 一面临街 被炮弹给炸开了 车队司机见此情景 竟蜂拥而入 好 像纷飞的弹片根本没有似的 只顾大肆地抢拿着面包 我们都干 看着 不敢吭气 否则必将被狠揍一顿 我们只好想了个别的主 意 对他们说 我们是些卫兵 所以知道一些这里的事情 我们用 罐头食品去换取这里没有的东西 反正都无所谓 不知什么时候 这些都会被炸得一无所有的 我们把库房里拿来的一些巧克力 掰开吃了 克托告诉大家吃这东西有利于肠胃
我们成天就是吃 喝 闲荡 无所事事 慢慢地已不知不觉过 了十四天 没人过问过我们 我们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习以为常 地眼看着这个村庄被炮火渐渐毁灭 对我们来说 只要军粮库还 没有被完全炸掉 我们就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还真希望就在这里
住着直到战争结束
恰德居然变得奢侈起来 整整一只雪茄刚抽一半就顺手扔 了 还很傲慢地说 他已养成这种习惯了 克托更是容光焕发 他 总 是在早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快把鱼子 酱 和 咖 啡 给 我 端 过 来 埃米尔 我们都扮演出一副有身份的阔绰形象 都让别人做 自己使唤 命令的公务员 克络普 快把脚底下的虱子抓走 痒 死了 罗尔学着电影里的女演员把一条腿伸到他那边 克络普 抓住这条腿便往台阶上拖去 恰德 怎么啦 稍息 吧 以后别用 怎么啦 要改成 是 遵命 那么好 恰德
恰德就很熟练地脱口说出歌德 葛兹 冯 贝里欣根 剧本中的 那句名言来答复他
我们的快乐日子又继续了八天 上级来命令要我们调回去 我们是专门被两辆大型载重汽车接运走的 车上有堆得很高的 许多木板 但阿尔贝特还是和我把那张能折叠的床 还有那顶蓝 绸帐 垫褥以及花边床单都拖了上去 一并带走 又把一大袋最 好的食物放到床头后边 袋里各种美味 结实的瘦肉香肠 可口 的肝酱灌肠 各种罐头 成箱的纸烟 每次摸进去 就总会乐得喜 出望外 大家每人都装了满满一袋随身携运
我和克络普还抓紧时间又拿来两把大红靠椅 把它们往那 张床上一放 然后俩人都舒展开往里一坐 就像包厢一样 头顶 上蓝色床帐被风高高扬起 像贵族的华盖 我们嘴里都叼着一支 大雪茄 坐在高高的汽车上尽情地领略着野外的风景
我们把那只猫也带来了 装在一只小鸟笼子里 它咪咪地细 声叫着 面前还摆放好一盘肉食
我们自由自在地唱起歌来 汽车向前慢慢地行驶着 身后 那所遗弃的村庄里 一缕缕泥灰被炮弹地威力高高掀起
几天后 我们受命要去撤走一个村庄 沿途尽是些流离失所 的难民 他们用手推车 婴儿车 或肩膀后背 拖带着各种生活用
品和财物 他们躬腰驼背 满脸忧郁 哀伤和痛苦无奈的神情 他 们成群成伙地在一块儿 妈妈拉着孩子 大一点的女孩领着稍年 幼一点的 步伐沉重地边走边回头看着 还有的带着玩具娃娃已 经不成形状了 我们与这些人擦肩而过时 都变得沉默寡言了
我们走成一列 那边应该不会轰击一个还居住大量居民的 村庄的 但我们的想法却错了 仅隔了一瞬间 就听见空气中一 声巨响 大地随之动摇 喊叫声一片混乱 在队尾处正好有一发 炮弹爆炸了 大家往四周一散 便扑倒在地 但我马上意识到我 昔日在炮火中安然无事地机敏却突然没有了 你完了 我脑子 划过一个念头 惊恐和无奈登时都闪现出来 刹时我感觉左腿好 像被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 身旁传来阿尔贝特的尖叫声
起来 快跑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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