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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栓的门前,然后又很快地用力把钉子钉进去,那样就从外面把那些门封住了。一个路过的行人注意了一下我在干什么,但很快又走掉了。他一定是相信我可能得到了主人的准许,在把那个住宅用木板封起来。我不知道。然而我的确知道,在我干完之前,我可能会碰到那些卖票员,那些引座员,那些随后打扫的人。他们可能会留在里面,看护那些白天睡觉的吸血鬼。
“当我指引着马车上了阿尔芒的那条小街,并将马车扔在那儿时,我在想着那些人。我拎着两小桶煤油到了阿尔芒的门前。
“如我所愿,那钥匙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一走进那更低的通道里,我就打开了他小屋的门,发现他不在那里。那棺材不见了。事实上,除了那些家具陈设,包括那死去男孩封闭的床,那儿什么也没有了。我急忙打开了一桶煤油,又把另一桶放在前面,让它滚下楼梯去。我急急忙忙地走着,用煤油泼溅在那些露出光线的地方,泼向其他小屋的那些木门上面。那煤油的气味太呛了,比我弄出的任何可能使他们警觉的声音都更引人注意。尽管我纹丝不动地拎着煤油桶和镰刀站在楼梯上听着,我什么也没听见。没有任何我以为那儿会有的警卫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吸血鬼自己的动静。我紧握着镰刀柄,大胆地慢慢往上走,直至舞厅的门前,然后我站住了。那儿空无一人。我将煤油洒在马鬃椅子上,那些帷幕上。我在那个马德琳和克劳迪娅被杀的小院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喔,我多想打开那扇门。那扇门是那样诱惑着我,以至于有一会儿我几乎忘记了我的计划。我几乎扔下了煤油桶去转动那门把手。但是我看见了从那扇门上的旧木板缝中射出的光。我知道我不得不走了。马德琳和克劳迪娅不在那儿。她们死了。如果我打开了那扇门,我又会干些什么呢?我要再次面对那些尸骸,那缠在一起的乱蓬蓬的金发吗?没有时间了,也没有意义。我跑着穿过那些我以前从未发现过的走廊,将煤油浇在那些旧木门上。毫无疑问,那些吸血鬼肯定躺在里面。我蹑手蹑脚冲进了剧院,一道清冷的灰色光线从那拴上的前面入口处渗透进来。那光线促使我加快动作,将那大大的天鹅绒舞台帷幕和那些有椅垫的椅子以及门廊的门那儿的帷幕都泼上了黑乎乎的煤油。
“最后,煤油桶空了,被我扔在了一边。我拨出了自制火把,将火柴凑近那浸过煤油的破布条,点燃了那些椅子。当我朝舞台奔去并将点燃的黑色窗帘抛入冷冷的倒吸气流的通风口中时,那些舔动的火苗正在吞没那些椅子上厚厚的丝绸和椅垫。
“剧院顿时随着那日光燃烧起来。当火焰吼叫着蹿上四壁,舔着舞台前部的拱形墙以及那悬吊着的包厢上的石膏花体字时,整个剧院的框架似乎都要吱吱嘎嘎地发出呻吟了。但我无暇去赞美它,去欣赏那种味道和声音,也无暇去看那强烈的光亮中即将燃烧的每个偏僻角落,而那些光亮很快就要将它们吞没掉。我又逃到了更低的地板上,把火把扔进舞厅那马鬃长沙发里面、帷幕里面,以及所有能燃烧的东西里去。
“上面的舞台那儿有人在砰砰地敲打着——在那些我从未看见过的房间里面。接着,毫无疑问,我听见了那开门的声音。可那太晚了,我紧握着火把和镰刀对自己说。整个建筑物都烧起来了。他们会被烧毁的。我跑向楼梯,一阵遥远的喊叫声超过了那些火焰的噼啪声和吼叫声。我用火把刮擦着上面那些浸过煤油的椽子。火焰裹住了那些旧木头,烧着的椽子在那潮湿的天花板下卷曲着。我可以肯定,那是圣地亚哥的叫喊声。接着,当我敲着下面更低的地板时,我看见他在上面。他在我后面顺着楼梯跑下来,浓烟灌满了他周围的楼梯井。他的眼睛呛得流泪,喉咙呛得说不出话来。他结结巴巴,伸手指向我说:”你,你……该死的你!‘我愣在那里,两只眼睛被烟熏得眯缝起来。我感觉眼里涌出泪来,感觉两眼在灼烧,但我的目光绝没有片刻离开过他的身影。那个吸血鬼正使出浑身解数向我扑来,速度之快,几乎看不见他的影子。等他那黑色的衣服冲下来时,我挥起了长柄镰刀,看见镰刀砍中了他的脖颈并且感觉到了他脖颈的重量,接着便看见他向旁边栽倒下去,用两只手捂着那可怕的伤口。空气中充满了哭喊声和尖叫声,一张白色的面孔赫然出现在圣地亚哥头上,那是个令人恐惧的面具。其他一些吸血鬼在我前面冲过通道,向小街那个秘密的小门冲去。但我却镇定地站在那里,盯着圣地亚哥,看着他忍着伤痛爬起来。我又挥动了镰刀,一下子就击中了他。这次没有伤口了,只看见有两只手在黑暗中摸着那早已不存在的一颗头颅。
“那颗头颅和鲜血从那砍断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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