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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南宫臣如今虽是被父亲掌控在手中,却依旧敌友难辨。锦歌压过眸中思虑,抬头问道:
“玄衣卫离府,那相府安全……”
“是我的人在守卫,楼相不曾告诉你么?”
南宫臣有些诧异,楼相比她想象中更保护这个幼女。
锦歌心头有些忐忑,爹爹如何会兵行险招?
撤走玄衣卫,又换来南宫臣的人,相府为何非要这么多暗卫守着,这么多年来,爹爹到底在防着谁?
当年杀害母亲的人,与七年前伤了楼锦歌的人,是同一批人马么?爹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已调来了南宫臣的人?
锦歌抬眼,深深看了面前俊美的男子一眼。
在大夏身为质子多年,他竟然能在帝君眼皮子底下组建了一批自己的人马。而这些人马居然能叫爹爹用来守卫相府,身手定是极好的。
这个南宫臣……不简单呐……
南宫臣瞧出锦歌眸中谨慎与戒备,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笑着看着窗外月色,语气淡淡道:
“我在大夏多年,却从未见过比青玄更美的月色。”
锦歌只当他想家了,随口安慰道:
“你就快回去了,再说哪里都是一样,还不都是挂着两个月亮……”
“你说什么——!”
南宫臣面色大惊,一手握住锦歌的手腕,惊声道。
第11章 一月之限
南宫臣一手捏住锦歌手腕,因略显吃惊,指尖力气更是加重了几分。
“嘶——”锦歌不禁抽了一口气,疼的直皱眉。
正欲破口大骂之际,屋内烛灯却倏然点亮了。
烛光不知为何竟与往常不同,骤然明亮晃眼,烛芯的火光泛着淡淡的蓝色,看着煞是诡异。
锦歌一时无法适应光线,只好用另一只手半遮在面前。
南宫臣转身看着屋里凭空被点亮的烛光,眸中闪着困惑与戒备,捏住锦歌的手指也缓缓松了几分力气,将锦歌稍稍护在身后。
锦歌也被这一幕惊着了,一时忘记挣脱手腕,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此刻屋里只有她与南宫臣二人,瞧着南宫臣面上表情,怎么这烛火不是他以内力点燃的?
二人静默了一会儿,却仍不见屋外有何动静。
南宫臣微愣了片刻,眸中一闪,不禁猛然转过头来,盯着此刻躲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小丫头。
不知是因她光着脚受了冷,还是因为害怕,此刻握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发颤。
仿佛察觉到自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有些紧张的抬头看过来,压低了嗓门,悄声问:
“难道是……有鬼?”
南宫臣盯着她受了惊吓的小脸,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只是那一双眸子,水润盈亮,仿佛小鹿一般无辜而警觉着。
话到嘴边,南宫臣深深看了她一眼,面上换了笑颜,故作调笑道:
“如何?本王功力可比你爹爹厉害?”
锦歌听着他的话,眸中闪过一丝怀疑,再看他面上那股子得意之色,并不像说假,当下也便信了几分。
锦歌立即甩开他的手,虚弱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儿,满脸不敢置信般瞪着南宫臣,道:
“你莫不是常年憋在双月宫,得了精神分裂吧?有你这么自己吓自己玩儿的么?”
虽摸不透这妖孽的用意,只是方才锦歌见他面上的凝重和戒备之色,以及他身上悄然弥散的杀气,都叫锦歌觉得他方才并不太像是在做戏。不过……若真是做戏,她只能说他竟然能骗过他自己,那只怕是精神分裂的前兆了……
南宫臣虽听不表白锦歌嘴巴里叽里咕噜说的是什么,也能猜出个大概。嘴角无奈地绽放出一朵笑来,那笑容与往日不同,锦歌觉着,仿佛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暖意。
南宫臣身份尊贵,又颇具美色,在宫中哪里都是最瞩目的焦点。
质子身份叫他无论何时都保持着警惕和克制,锦歌几乎每次都能见他在各种场合下与人熟稔的微笑打招呼,但那笑容里,仿佛总是带着几分疏离,叫人看不透……
正如此想着,锦歌也不禁露了几分笑意,屋内的烛光瞬间又恢复成往常的亮度。
南宫臣面上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踱步到软椅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锦歌不说话。
锦歌穿着中衣,虽并不算暴露的服饰,但大半夜地被一美男子在自个儿闺房里这般直白的瞧着,面上到底还是有几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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