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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接触过沈醉?”
“陛下,没有。”
“那就好,否则朕便不可能那么大度让沈醉退去封地。”
“陛下,那装鬼之人虽然小的不肯定,但是有点像花追风。”
“真的会是他?他竟然没死?”
“小的没亲见。但是想如此神出鬼没,只怕也只有他和楚王能办到。只是滚油淋头,碎裂全身经脉,怎么想都不可能活过来。”
“哼,狡兔三窟,朕只是后悔当初没直接杀了他。他给朕这一掌,二十五年来,让朕生不如死,日夜煎熬……”
“陛下,相信定然能治好的,安王殿下前几日说他已经帮您请了江湖高人,如今正帮陛下配药。到时候就算不能根治也定然可以减轻痛苦。”
“罢了,朕也不是看不开,要治这纯阳掌力,须用东海之泪。这东西也只传说,哪里能见?朕又不怕死,不过是担心现在强敌四伏,内忧外患而已。”
“陛下一定会好的!”何其伏于地上,眼泪涟涟。
“起来吧。”
“你将翠依接进宫来。”
“陛下英明。说来照顾瑞王妃,没人会怀疑的。”
“你去磨墨,朕想拟诏,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一夜暴雨洗礼,清明一片,团云退散,纤云微卷。裴菀书慢慢踱着步子,仰头看着雨过天青的明丽,旭日冉冉东升。
余光瞥见花圃左边卵石甬道上远远走来一人,雨过天青的长衣,风卷衣摆,灿若流云。看了一瞬,便转身慢慢地往月季花丛走去,两侧几株海棠,间或几棵合欢,如今花开正盛。伞花羽叶,泛着阳光水色。
“今日天气好,我们出门去吧!”沈睿行到跟前,闪身进了花圃。
“谁说天好?回头就要下雨!”裴菀书随意地说着,右手扶腰,左手揽花轻嗅,或抚摸着腹部,安慰胎动频繁的宝宝。
“你又知道,就算下雨,坐马车也没关系。”视线擦过她纤细的腰肢,奇怪大大的肚子竟然会依然纤腰细细,和宫里其他的女人不同。
“这里饭菜不好吗?”随口问道。
“好。”她漫不经心地答着,走到一片萱草旁,摘了朵宜男花戴在头上,随即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眸水凝,不禁沉了眼,悠悠道,“你想要多少钱?你觉得我能值多少钱?”
她想让西荷去送信,结果夜里被沈睿的人给堵回来,康侍卫和黄赫更是不敢,这两个人倒是更怕沈睿。
“那得看他认为多少。”
裴菀书哼了一声,“我和他不过见过几面,他凭什么为我出钱?你把我估计得太高了。还不如管你四哥要,他将封地出手也能赚个几百上千万,你要是不够,再管别人敲诈去。”瞥眼瞅他,冷冷道,“再不济,你去找韦姜,她认识人多,什么大兴隆,大衰隆都认识。”
沈睿本来紧蹙了眉头脸色越来越沉,现在听她如此说,不禁笑起来,一时间满园的花色都成为了他的陪衬。
“你倒是够毒的。”
“毒不过你。”冷勾了他一眼,“我要见沈醉。否则你就打死我,我也不会去。”
“四哥很忙。”
“是你不让他来,还是皇上不让他来?你要么拿圣旨来,要么让他来见我。”她越说快,脸色涨得红起来,衬着眼前的月季花,在他眼里竟然也娇艳动人起来。
沉了沉眼,沈睿淡淡道,“他忙着安排你大哥呢。裴知府如今即将高升,南下赈灾去。他倒是有先见之明,想是怕谁要害他似的,巴巴地要利用职权将他派出去。”
“你冷嘲热讽做什么?”她冷冷地说着,伸手去抓挡在眼前的一朵月季花,却忘记花茎上的尖锐的刺,“啊”的一声,连忙放开,血珠顺着手腕滚落淡黄色的衣衫上。
“别动!”沈睿忙冲到跟前,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紧握的拳头展开,尖利的刺撕开了一块皮,血流不止。
“我帮你把刺挑出来。”他一边说着,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根尖细的银针,手指掐住棘刺扎破的地方,飞快地挑了一下。
“我没事。”见他一脸关切,裴菀书心头的怒气一下子便如大风扫落叶一般消失,“上点药。”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只描花小白瓷瓶。
裴菀书看了一眼他的荷包,鼻端萦绕他身上清爽淡然的气息,微微后退了一步。
他意识到她的疏远,动作僵了一下。
“我没事。”她淡淡地说着,想转身回去房内让西荷帮她包扎,忽然肩头一紧被他从后面霸道地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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