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寿寺(第2/4 页)
女生一眼,眉梢往上挑起,笑得有点散漫有点混:“你这是想我教你,还是想我加你?”没想到他这么直球,女生脸红了,也笑起来,直白又撩拨地说:“想你加我,可以吗?”“不可以。”谢逢周语气敷衍,绕开她直接走了。女主诶了声,见他真走的头也不回,有些不甘心地挽住朋友胳膊:“长着一张很会谈恋爱的脸,结果这么玩不起,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给。”朋友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都给你说了人家戴的有戒指。”“肯定是戴着玩的。”女生不信,“哪有人那么年轻就结婚。”“这种级别的大帅哥一看就不缺人追,难度高也正常,换个目标。”“可我就馋他这挂。”女生越想越心动,“笑起来好看声音也好听,又很会哄人。”“劝你别想了。”朋友打破她幻想,示意她往街道对面看,“人家是真的结婚了。”女生跟着扭头。有个年轻姑娘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对街,穿着件牛角扣羊羔毛大衣,很少女的樱花粉,奶白色帆布直筒裤。没扎头发,戴了顶针织毛线帽,帽尖软趴趴地往后垂着。一张圆瘦漂亮的巴掌脸,很能激起人保护欲的甜妹天花板类型。她应该是在等人,大衣兜里掉出相机带子,一手拎着纸袋,有只皮卡丘露出脑袋,另只手拿着瓶矿泉水在喝,宽松的毛衣袖口下,每根手指都纤细白净,无名指圈着枚精致的钻戒。不远处的垃圾桶边上佝偻着位老奶奶,拎着一袋空瓶。那姑娘很快喝完,拧上盖子,过去把矿泉水瓶递给她。老人家一愣,忙不迭地道谢。她笑了笑没说话。岑稚递完瓶子一回头,发现谢逢周正站在电线杆底下看着她。岑稚走过去,把纸袋一整个全部给他:“你的皮卡丘。”谢逢周接过来,随手在纸袋里拨了拨,玩偶各式各样,甚至还有个兔耳朵发箍:“怎么就剩一只了?”“老板说他那皮卡丘没存货了,问我能不能给他留几只。”岑稚老实道,“反正要那么多也没用,我就换了。”谢逢周也没说什么,把兔耳朵拿出来,捏着发箍边角,稍稍掰开,隔着毛线帽戴在岑稚头上,看她好一会儿,移开视线,抬手拍拍她脑袋。“挺合适的,戴着吧。”“……”岑稚摸了摸硬邦邦的廉价兔耳,又瞧一眼这人微微泛红的耳廓。若有所思地轻抬了下眉梢。–十九只玩偶谢逢周拿走皮卡丘,剩下的岑稚送给了那个哭鼻子的小朋友。天桥上有推车卖糖葫芦的,两人一人一串,趴在栏杆上吹风。底下人潮熙来攘往,众生百态,是流动的生活。岑稚吃完糖葫芦,举起相机拍了两张。有群小孩结伴骑着自行车从侧方石坡逆风下来,嬉笑声惊起几只麻雀。岑稚把这幅画面定格在取景框里,有点感慨:“年龄跟欲望是成正比增长的吧,小时候的我们也很快乐。”谢逢周咬掉最后一颗山楂,认同地点了下头:“毕竟那时年纪小,丑和穷还没有现在这么明显。”“……”这人真一级反矫情大师。余光里是岑稚无语凝噎的脸,谢逢周笑起来,把糖葫芦的木棍投入不远处的垃圾桶,对她摊开掌心:“让我看看小岑记者都拍了什么大作。”岑稚假装没听见他话里的戏谑,把相机递给他。谢逢周单手接过,人松松散散地跨坐在干净的圆形石墩子上,长腿屈起抵着地面,低头认真地翻着照片。那群单车小孩的上一张是天桥底下的长椅,那儿坐着个吃面包的流浪汉,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破烂,膝盖上摊着本子,边吃边拿笔写着什么。谢逢周抬头往桥下看了眼,那人还坐着,靠着椅背一动不动像发呆。“他应该是在找灵感。”岑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是位作家。”谢逢周:“流浪作家?”“对呀。”岑稚趴在栏杆上,被阳光晃得微微眯起眼,声音在风里清澈温和,“你不觉得他很自由吗?”“身体在流浪,但灵魂鎏金。”听她这么说,谢逢周不知道想起什么,半晌又低下头,继续翻相机,拖腔带调:“不愧是高考作文满分的人。”岑稚懒得搭理他。谢逢周翻几张,手指微微顿住,又连着往下快速翻动,最后停下来。挑起眉,神色有些意味深长。岑稚忽然反应过来,窘迫地伸手去拿相机:“没几张,你还我。”谢逢周举起相机,没让她碰:“怎么没有,不挺多吗?”说着站起身,将相机放到眼前,又看一遍,懒洋洋地拖着尾音,“我说你走那么慢,合着都在偷拍我。”他站着岑稚就更够不到了,没好气地道:“我光明正大拍的好吧?”“让我看见才叫光明正大。”谢逢周的声音被阳光晒得松软,“我不习惯有人跟我后边。”抬头看她一眼,“我比较喜欢你走在我前面。”“或者和我并肩。”他瞳孔是干净纯澈的黑色,即使在光线底下,也只会褪成很深的棕。岑稚跟他对视几秒,没出息的又有点心律不齐:“……并肩怎么拍?”“那就走我前面。”谢逢周把相机还给她,“反正要让我看见你。”“哦。”相机被他握着的地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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