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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落在她左手上，他很想问问为什么还要带着那戒指，却又怕被她厌恶。

“你呢？刚才都没看你拜佛。”

“这些我都不信的。”阿侽摸摸鼻子，“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拉萨天空很低，下雨之后感觉云就在人身边，叫人心境蓦然开阔。

“不知道，随便走走看看。”她哪里有固定想去的地方，到处走到处逛，只是逃避而已。

到江孜桥的时候都快到傍晚了，阿侽也不知从哪儿弄到一部车，“这里还是走过去吧。”

吕侠看着桥上飞舞的彩色布条，她虽然想来**看看，却对这里的文化不了解，“嗯。”

他们走得很慢，甚至连聒噪一路的阿侽，身上也肃穆了起来，吕侠低头不知想什么，阿侽和他隔着一米的距离，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前面走，他跟在后面，乐此不疲。

“阿侽。”

“嗯？”

“帮我拍照行吗？”

阿侽点点头，拿出单反咔擦几声，照片中的她目光平静，看不出喜怒。

阿侽快步走到她身边，没给她反应时间就咔擦几声，“这次以后，也不知道还不会再回这里了，合张影。”

吕侠难得没计较，或者说是无所谓，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虽然一直在改变，却效果不明显。

很多人出逃都首选拉萨，这个地方给赋予了太多莫名的意义，圣地，洗涤心灵，虔诚的宗教。他们看到当地的藏民，为了到大昭寺磕长头，好多都是从自己家乡一步一步磕长头到这里的。

吕侠看向身边的人，目光有些悠远，“阿侽当我看到这荒凉的一片，看到就在头顶蔚蓝的天空时，突然觉得，情情爱爱在这些面前竟是那么微不足道。”

“说白了，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日子，也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人一辈子有多少个一年，它就是再深刻，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时，他们已经在**逗留了两周，连他们自己都忘了到底去过多少地方。

“所以，后面还有那么多一年，我陪你走。”

吕侠眼睛动了动，慢慢移开视线。

“不论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这么长的路，一个人走太孤单了，吕侠……”

“好。”

“吕侠，你说什么？！”阿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好。”

阿侽突然单膝下跪，“那么，我在拉萨向你求婚，在这个离天最近的地方，我虽然不信佛不信教，却在这里发誓，若是以后……”

吕侠没让他继续说下去，缓缓摘下左手的戒指，闭眼松了手，那戒指不菲的订婚戒，就那么掉到了尘埃里。

“发誓什么的，我早就不信了。”说着，示意他给自己戴上，“我答应只是因为你那句话：我们都太孤单了。要是你以后想要离开，我也不会拦你，一加一有时候也不等于二，我一个人，未必——”

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给阿侽堵在了嘴里，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接吻，第一次，她却没有一点感觉。

阿侽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我们下午就回去领证好吗？”他说得有点急，生怕再过几秒她就要反悔了一般。

吕侠开始心疼这个长不大的男孩，弯了弯唇角，“我都可以。”

结果，他们真的坐了当天下午的飞机，这一切几乎都在一念之间，就连她都觉得快得不可思议。

反正乔北辰不要她了，随便找个人，过完这辈子就行，不管阿侽是不是喜欢她，至少他现在还依赖她的。

以前她就对乔北辰说过，离开他，她恐怕就没办法再爱上别人了。

郑殿焱接到Eric的电话还有些意外，可是听完所有的内容，他也坐不住了，“你说什么？！”

“是真的，现在北辰已经醒过来了，你看看能不能……”

郑殿焱合上文件，“有些事，过去了就没办法重来，有些人也是这样……”

不是万不得已，他又怎么会找郑殿焱，Eric看了眼普通病房，”北辰已经醒来三天了，每天只是睁眼盯着天花板，除非给他注视镇定剂，不然根本不肯入睡，他们毕竟那么相爱过，我只是拜托你把话带到，至于吕侠的决定……我们都支持。”

郑殿焱迟疑了几秒，“好，我会转达的。”

“多谢。”

“等等，那手术……成功吗？”

“看他现在应该是成功的，至于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