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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进城买杂货时,央打铁老孙教我做的,很好看吧?”
“你只会拿锄头种田,不然就是射箭打野味,一双手又粗又大,怎会做这种小玩意儿?”
“没办法呀,我没钱为你买上金项链,只好自己努力做了。”他可怜兮兮地翻着十根指头给她看,“瞧,这边是打铁被烫到的,肿起来的是被铁锤敲到的,呜呜,这个伤口是让铁片给削了……”
“你呀!谁要你买金项链了?”她心疼地抚上他的大手,摸了摸他差不多愈合的小伤口,埋怨道:“还学什么打铁?弄得手上都是伤。”
“我学会了打铁,以后还可以帮你打菜刀。”
“那你可别将菜刀打成像这样一个洞一个洞的,笑死人了。”
“这不是洞,这是一个字。”他以粗指头顶了顶铁片上的四个小正方形空洞,笑出两个大酒窝,“看出来了吗?这是一个『田』字,嘿!我田三儿虽然大字不识一斗,但有六个字一定认得的,那就是我的『田三儿』,还有你的『花小芋』。”
他说着就蹲下来,拿着石块在地上歪歪斜斜地画了这六个字。
小芋只是楞楞地望着这两个并排的名字,她不识字,但这六个字她也是认得的。自幼她就知道,田三儿和花小芋这两个名字是连在一块儿分不开的,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将来,他们也要一起生养娃娃、一起变成满头白发的老公公和老婆婆……
这是一辈子的事啊!
田三儿拿起那条项链,往她脖子后头打了一个结,再拢起她的长发,让田字铁片项链安安稳稳地贴在她的胸口前。
“你戴了这条项链,就得当我田家的媳妇,不能反悔了。”
“啊?!”小芋伸手按住铁片,心头又暖又羞,脸上泛起浓浓的潮红颜色,小嘴嘟了起来,“三儿,这不算,你趁我不注意拐我!”
“不算吗?那还我好了。”田三儿大笑,作势要扯项链。
“不要!”她将铁片按得更紧,头垂得低低的,嗫嚅地吐出四个字,“我好喜欢。”
“嘻嘻!你是喜欢这订情信物,还是喜欢三儿我啊?”
“不说了!我回去帮我爹打谷。”
她扭头就跑,却让他抓回怀里,紧紧拥住,再寻着了那娇艳欲滴的樱唇,迫不急待就亲了下去。
年轻男儿的热情比天上的太阳更炙热,向来只会犁田打猎的双手笨拙地摸索着、探寻着,粗大的指头轻轻抚过姑娘的柔嫩娇躯,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令她、也令他一下子就迷醉了。
“三儿,去……去捡野雁……”她软甜的声音融化成一汪糖水了。
“掉在钟老爹的田里,他捡了,就送给他了,明儿我再打两只更肥的给你。”他火速地说完话,又毛毛躁躁地亲了她的嘴。
彷佛再怎么亲吻也汲取不完她的甜蜜,他浑身燥热难耐,一双星眸爆出火热的光芒,索性打横抱起她娇软无力的身子,走进了树林间的深处。
天,依然一碧如洗;秋风,依然清爽宜人。
平静山村的人们,理当就这么过上一辈子的平静日子;然而,在天的尽头那边,不平静的烽火四处弥漫,且已经慢慢向着这边烧过来了。
“三儿,等等娘呀!”
“啊!”田三儿拎着一袋米,提了两只清晨刚打下来的野鸭,倏地停下脚步,赶紧回头扶住娘亲,胀红了一张大脸。“差点忘了娘。”
“瞧你要去花家提亲,走得像刮大风一样,连老娘都不顾了?”
“老婆要娶,老娘也要顾。”田三儿配合娘亲的脚步,乖乖地一步步走着。“我这就娶小芋回来孝敬你,让你安心享福。”
“唉!我也只能指望小芋来孝顺我了。”田大娘笑着看长得高大魁梧的儿子,“你这个粗心的孩儿啊,娘在后头走丢了都不知道,要是换作小芋,一定是陪在我旁边说话解闷,哪像你走得不见人影!”
“娘,只有今天嘛,我……嘻,有点紧张……”
“我们只是去跟你花大叔和花大娘话家常,有什么好紧张的?”
是提亲耶!哪是像平日一样去跟花大叔闲扯淡?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里,平日见了大山猪也不怕的田三儿竟是额头冒汗,慌乱得不得了。
他是等不及要娶小芋回家了,一想到昨天下午,小芋在他怀里流泪喊痛,任他怎么安慰亲嘴都止不了她的泪水,他就好心疼、好心疼。
但是后来小芋笑了,笑得像是蓝蓝的晴空,好清朗、好明亮。
他疼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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