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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30岁,未婚,是一个结婚狂,见人就要给介绍男朋友,谈了无数次恋爱也没把自己给嫁出去。她最后一次失恋的对象是一个走下坡路的老板,开一辆老款的奔驰车。小乔说:“虽然是老款,却怎么着也是奔驰啊!”言下之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人都快结婚了,那位老板逐渐转运,老款奔驰换成了最新款奔驰。就像小乔当初看上的是他的车,他也觉得小乔只配坐他的老款奔驰,两人吃完最后的晚餐,他便开着他的新款奔驰开始寻觅新人,小乔则点燃了她生平第一根烟。
姬水狼狈的样子吓了二人一跳。小乔抬腕看了看表,说:“你怎么搞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竟然有些安慰,自从她失恋以后,她希望全世界的女人都失恋。小金弯腰要看姬水腿上的伤,被姬水拦住了,说:“你们快走吧!别误了车。”二人出了门。小乔忽然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说:“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试试。”塞到姬水的手里。
三人道了再见,门一关,姬水忍着的眼泪汹涌而下,靠着门框哭了很久才回到自己房里。
墙上有一幅画,画面是一条河,如血的夕阳将河水染得鲜红。这是高山的作品,姬水为它题名《殇》。姬水望着这幅画,她想:我就是这条河啊!——这条受伤的河!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她甚至想起了她的初恋情人吴小可,当初吴小可抛弃她和别人结了婚,她失去的只是一个吴小可,而现在她失去的不仅仅是高山,她失去的是她的爱情。她觉得她一生都不会有爱情了,因为她不再相信爱情。
姬水拿出小乔给她的那包烟,一口气把二十根全部点燃,攥成一把插入烟盅,黑暗中,它像一个火把,很温暖,她靠在沙发上渐渐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
门铃响了。
姬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按门铃的人竟是吴小可。
吴小可第一眼并没有认出姬水。她扶着门框站立着,从头到脚裹着一条白色的毯子,脸色苍白,嘴唇也是白的,泪痕隐约,可怜楚楚,像一株雨中的樱树。
姬水一直以为自己是恨吴小可的,甚至设想过俩人再见面时的情形,她不会理他,眼神一定像小鸟掠过树梢似的从他的头顶掠过。而此刻,短暂的惊愕之后,她叫了一声“小可”,就很自然地将他让进房里。
“你怎么啦?”他小心地问道。
“没怎么啊!”她闭了闭眼睛,使劲将涌上来的眼泪又退了回去。
吴小可早已打听到一些姬水和高山的事。所以,他问道:“你的男朋友呢?”“吹了!”说完这两个字,姬水的眼泪就一串一串地流了下来。
吴小可不知如何安慰她,看了看她腿上的伤,说:“是骑自行车摔的吗?”姬水说:“不是的。”忽然想起了什么。
大二时,姬水从毕业的师兄手里买了一辆旧自行车,那时姬水还不会骑,一天晚上,在学校的足球坪练习,她把不住刹,像射门一样地连车带人射了出去……她的腿和手都受了伤,碰巧吴小可路过此地,用自行车将她载到校医院。回来时,她坐在自行车的前座,她是第一次坐这个位置,经过一片荷塘,他吻了她,他闻到她嘴里荷叶的清香。
想到这里,吴小可有些激动。冥冥中自有天意,他总是在她受伤害的时候适时出现,这让他不得不相信,他和她之间的缘分很深很深。他提出送她去医院,她执意不肯,他便起身出去买药,回来时手里大包小包的,除了药,还有许多水果、熟食和一瓶红酒。
两人闹到很晚。深夜,姬水发起了高烧,吴小可将她送进了医院。
姬水这一病,心里明白了很多事情。其实莫小倩从见到高山的第一眼起便动了心思,她为姬水介绍工作,帮姬水搬家,看似热心,实际上是在精心布局,而自己却傻乎乎地掉进了她的局里。想着那工作,那宿舍,姬水又羞又辱。从医院出来,姬水对吴小可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想搬家。”姬水此言一出,吴小可的心便动了一下,他一个人住在罗湖区繁华地段的一套三居室里,隔壁还有一间空房,他原本打算租下来做办公室的,嫌小没租,不如让姬水住下,来往方便了,租金还可以和自己这套房子的租金合算在一起,公司报销。他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姬水拒绝了,她既看不起他这种处处打小算盘的做派,也不想和他瓜田李下纠缠不清。
姬水自己在八卦二路租了一间约15个平方米的房子,房很旧,只有一扇窗户,窗外是一条终日车水马龙的商业街,楼下有家湖南米粉店。搬完家,二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