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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灯光虽不明亮却是将这空落落的房间晕的温暖。低头终于看见了被整齐地摆在床脚的鞋子,姜暖赶紧穿在脚上,感觉到靠过来的阿温周身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气,她心疼地拉过他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口中埋怨道:“一时都不消停,这么冷,你跑出去做什么?”
阿温的小手热乎乎地并没有很凉,倒是有些潮湿的感觉,这让姜暖心中一宽,随即松开了手掌站了起来抬手拢着自己散乱的发丝说道:“又给好汉去喂水了?手都没有擦净呢。”
“没有啊,是外面下雪了,我坐着无聊,才带着好汉出去看看的。”
“下雪了?”姜暖停了一下脚步,然后打开门飞快地跑了出去,边跑边说道:“阿温,带上门赶紧过来帮忙……”
“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阿温赶紧应了,关了屋门也追着姜暖往前院跑去。
雪刚下起,并不大,屋顶与地面上也才如撒了细沙般的铺了薄薄的一层。姜暖因为跑得急竟觉得那颗颗雪粒打在脸上有些刺痛。
那日下雨,前院墙上晾晒的苞米曾被收起来过。大概是没有发现少了,所以第二日天放晴后,就又被那马氏吩咐人晾了出来。这两日一忙,姜暖竟给忘记了。方才一听阿温说外面下雪了她猛地记起了这墙上不能受潮的粮食,于是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
苞米其实基本已经晾干,一颗一颗地被束在一起,成串地搭在墙上,姜暖一伸手正好够到,所以便一串一串地扯了下来丢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把那一墙的苞米都拽了下来。然后她抱起一堆就往后院快步走去,对着蹲在地上也试图抱起一堆的阿温说道:“你个子小,别逞能。快点把地上散掉的捡了送到柴房去,大串的阿姊来抱就好……”
“嗯!”试了几次都没有抱起整串苞米的阿温也意识到了自己力气不济这个问题,跟着姜暖的身后捡着地上散开的那些,然后迈着两条小腿一趟一趟地在柴房与前院之间忙碌着。
将手中最后的一抱苞米丢在柴房的墙边,姜暖的身上已是冒了汗,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哆嗦着。拍打着僵硬的臂膀她开始对自己的身体身体吐起槽来:“真没用!这一天觉是白睡了,体力没加满啊,就这小体格儿,以后怎么战斗啊……”
“阿姊说了两次战斗了,是要和谁打架么?”将手里拿着的玉米也丢在了墙角,阿温用袖子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问道。
“呵呵,阿姊说的是过日子和打仗一样,不是真的与人打架哈。”姜暖说着从码得整齐的柴堆上拿了几根木柴,抬脚向外走去,“走,我们去厨房接着‘战斗’,那里暖和。还是阿姊煮饭,阿温烧火。”
“过日子就是打仗?”阿温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完全不懂姜暖话里的意思。
他这个年龄要体会姜暖话里的意思确实是太难,姜暖也无法和他说清,其实她们一直就是挣扎着在与生活较量,争取着生存下去的权利。
用了晚饭,又洗漱了,姜暖与阿温说着话回了房间。
一开门看见桌上亮着的油灯,她不禁心里一疼,“出去了这么久竟忘了熄灯,太浪费了!”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上一世奶奶不是常在耳边和她叨叨这些么,怎么都忘了呢。姜暖在责备着自己的粗心。
油灯边的木盒依旧打开着,姜暖走了过去,看见那几样东西都好好地躺在里面才将盒子盖起,然后对已经爬到床上的阿温说道:“你去过尚武庄么?可知道母亲是如何安排这些田地的?”
“……”阿温想了想,然后茫然地对着她摇了摇头。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而且想弄清楚这些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问清了那地方在哪里,然后过去看看不就得了?反正三十亩地是不能跑掉的。
关好木盒的盖子,姜暖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抚着上面留下的那处疤痕,脑子里在想着事情。
“我知道这盒子上的钥匙在哪里!”阿温突然记起什么,手脚并用地爬至床边就要下地:“娘亲把她藏在自己屋里的一个地方,我带阿姊去找。”
“呃……”阿温的话虽然让姜暖有些意外,但一想到前院那处窗户纸都烂掉了阴森森的房间,再想想姜府曾经的女主人就是在那里故去的,她就觉得连这房间都冷了起来。这黑灯瞎火的晚上去那个房间她还真有种毛毛地感觉。
眼睛先是不自觉地扫向房门,待看清门上的门闩锁得好好的,她才觉得安全了些,拿了油灯走到被她放在床边的一只凳子上,开口说道:“不急在这一时,反正那屋子也要收拾,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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