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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可如今后背伤势未愈,应付两人夹击不过几招,便已甚感吃力。
只听狐鬼双煞啧啧笑道:“你这小子功夫倒也不错,不过今日撞在大爷们的手里,也只好早点去阴间投胎了。”
齐漠眼见里间人影一晃,微微笑道:“在下运气一向很好,只怕未必便能如两位所愿。”
说话间云冉已悄然闪出,连人带剑向使流星锤那人疾冲而去。那人挥动锁链,飞锤撞向云冉小腹。云冉扬手一挥,便将锤头锁链削断,身形不停,迅若疾电,片刻间欺近那人身前,那人未及反应,已被她手中长剑贯穿前胸。
云冉更不停顿,转身回手,长剑削向另一人右肩,那人已知她手中长剑锋利无伦,不敢与之相碰,将身急侧,手中判官笔一支点向她上臂曲泽穴,另支朝她肋间巨厥穴戳去。
云冉手腕内翻,轻轻一拨,剑锋触及点向手臂的判官笔,无声无息将之削为两段,顺势朝下掠去。那人心知不妙,纵身后跃,判官笔疾缩而回,欲避开剑锋,护住胸前门户。
眼见云冉一剑差了数寸便要落空,她手指在剑柄处一掰,短钩倏忽自剑头处冒出,已然将判官笔勾住。
那人大惊之下,手中判官笔又已断为两截,云冉上前一步,挥剑划过他喉间,将他刺死。
云冉垂目看向手中断麟剑,臂上仍感阵阵寒意。她虽知此剑厉害,但未想到一剑在手,居然两三式便将这两个高手解决。似乎此剑更能激发出她身上潜力,出招纵跃之际都比平时灵敏许多,想是不自觉间运功与剑内寒意相抗之故。
齐漠回头望了眼小豆子,见他眨着双眼,脸上未见惊惶,似乎觉得方才之事还不如做梦见鬼可怕。
他笑了笑,说道:“这两人为小豆子而来,莫非与他父母有仇?”
云冉微蹙双眉,沉吟道:“今日连续有两拨人找上门来,看来此处已不安宁,咱们不能再留,明日一早,便继续赶路。”
她朝小豆子望去,心下颇为踌躇:他父母隐居之处已被人发现,再把他独自一个留在这里自是不妥,但她与齐漠途中躲避官兵追杀已是不易,若再带着小豆子上路,必定更增风险,只怕齐漠不会答允。
忽听齐漠说道:“带上这小子一起走。”
云冉心中一喜,只见齐漠眼含狡意,低笑道:“等咱们夺回你那紫荆软剑,再将他和断麟剑一起还给他父母。”
※※※※
数十里外的一个偏荒小镇上,晚晚坐于客栈上房内,正对着屋角煮着的一瓦罐药汤发呆。
她听见床内传出一声低哼,急忙走到床前,喜道:“你终于醒啦?”
司马流云睁开双目,只见晚晚面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脸上神色却极是欢喜,便朝她微微一笑,轻声道:“辛苦你了,多谢。”
晚晚脸上微微一红,道:“你为救我伤成这样,难道还能抛下你不管么,司马公子若觉得过意不去,回头多给我些银子便是。”
她转头见瓦罐中的药已烧得扑扑作响,忙道:“药好了,我去端过来,待会你趁热赶紧喝下。大夫说过,等高热全退,便无大碍了。”
司马流云看着她背影在屋角忙忙碌碌,不由一笑。当日他昏昏沉沉,晚晚弃他而去时所说的话语,却都清清楚楚听进耳中,但晚晚竟会去而复返,雇了马车载着大夫前来救他,却也大出他意料之外。他见晚晚不提,为免她尴尬,便也装作对当夜之事全然不知。
过了片刻,晚晚已端着药回转,坐在床沿用汤匙一勺勺舀了药汁,吹凉喂他喝下。一碗药喝完,她伸过手探了探司马流云额间热度,满意一笑,低声道:“你再睡一觉,等到明日我让那大夫来给你瞧瞧伤口。”
她见司马流云目露忧色,已知他心中所虑,笑道:“放心吧,他和这客栈的店家都服了我的秘制毒药,现在都对我服服帖帖的,决不敢报官。”
司马流云虽感她手段颇为阴险,却也稍稍放下了心,只觉眼皮渐沉,便欲合眼睡去。
耳边忽闻晚晚轻声问道:“司马流云,当日你既知我是揽香阁中的姑娘,为何还非要强自出头,出手与龙卫军那名高手相斗?”
司马流云睡意渐浓,含糊答道:“他们迫你相从,自然要管,跟你是何人又有什么关系……”一句话说完,便已沉沉睡去。
晚晚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真是个傻子。”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为司马流云掖了掖被脚,俯身趴在床边,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晚晚请大夫看过司马流云。出门抓了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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