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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决定都是在赌,而且赌的不仅仅是自己口袋里的钱财,还有底下数百个员工以及属下的钱途,这样的生活已经可以满足他追求刺激的欲望,那些赌桌上的小游戏,他不屑空出时间去玩。虽然如此,他不至于对赌一窍不通,尤其麻将和扑克牌他懂的不算少,且不是盲目地乱玩,其中的技巧他都知晓,而这都是拜他的情人所赐。
路卡平日除了喜欢健身、保养自己、留意时尚资讯,以及烹饪,还有一个乐此不疲的兴趣——打牌。当然,他和韩封一样都不需要靠赌博来赚钱,他纯粹沉醉于研究麻将和扑克牌的制胜技巧。有空的时候,他总会扯着韩封陪他玩两手,久而久之,韩封也学到了他摸索出来的成果。
贝鲁有个三代同堂的大家庭,过年过节一定开台连打几个通宵的牌,平时若远亲来访或自己去探望亲戚,小赌两手已是固定的问候仪式。她虽然只有十八岁,却从六岁起就和亲戚玩牌赌零食,不过小女孩总是比较相信运气,因此从来没有认真研究过什么技巧,只是玩得多了,便熟能生巧,手气自然都不会太差。
季鹏和阿靖有在帮韩封管理厦爷的地下赌场,除了正规玩法,他们也很熟悉出千技巧,这是他们必须会的,否则就应付不了职业赌徒,也抓不到来赌场混的老千。不过此时他们都不在屋里,奉了命出外采购新鲜食材,晚餐要交给路大少爷大显身手。换作平时他们一定多少有些不服,觉得这种事应该交给女人去做,可现在他们很庆幸可以被委派出去。
从昨天早上和炎育陵打麻将到较早前玩了几局扑克牌,季鹏和阿靖不约而同地狂输,要是再不离开这个被输钱气场包围的空间,他们觉得自己迟早会对炎育陵不客气。他们没有韩封和路卡那么会赚钱,又不可能像贝鲁那样当免于赌钱的陪玩,偏偏,输得越惨就越难停手,不赢回一局就无法顺气,所以路卡把他们赶出去做事可以说是救了他们。
季鹏和阿靖出门后,贝鲁提议结束玩了近两小时的二十一点,就在她想着接下来该玩什么的时候,炎育陵主动问起梭哈。贝鲁扼要地解释了玩法,表示这么刺激的游戏她想当观众,负责发牌。韩封和路卡没有意见,于是赌桌的斗争就只剩三人。
炎育陵从第一天碰麻将和扑克牌到现在,还不超过四十八小时,开始几局麻将输了几百块后,他就再也没有输过一分钱。韩封对游戏不执著,从早上输到现在亦没有因此而影响心情。路卡则渐渐显得不耐烦,眉间越来越深的皱褶证实他已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是认真地想方法击败炎育陵不可思议的赌运。
梭哈很大程度上玩的是心理战术,不到最后开牌输赢都很难定论,可如果牌面大的玩家一直面不改色地加注,就会动摇其他玩家的信心,以至于在开牌前就投降,免得输得更多。一小时内,三人共玩了五局,路卡不在乎钱,但明知道会输的牌他不会硬杠,于是他盖了三次牌,输了两次;韩封不在乎钱,也不在乎输,一路和炎育陵杠,连输五局,桌上的筹码已所剩无几。
第五局,贝鲁发了第四张牌时,韩封第一次得到了最大的牌型,终于有发言的机会,他数着自己的筹码,挑了挑眉,分了一半出来加注。
“好少。”炎育陵单手支颊,瞄了瞄韩封下的注,再抬头木然地瞟着韩封。
韩封料不到炎育陵居然开口挑衅自己,讶异地眨了眨眼,轻笑道:“我就只剩这么多,梭哈的话你想跟吗?”
炎育陵打了个呵欠,伏在桌面上慵懒地道:“反正你现在只押那么点,我也没兴致跟。”
韩封立即和路卡交换了一下眼色。其实这一局韩封的赢面很大,但下的注很少,炎育陵跟或不跟都不会输很多。可如果韩封梭哈,炎育陵最明智的举动就是放弃,他如果选择跟注,一输就等于全输,非常冒险。所以,他此时这么出言挑衅,很显然是要诱导韩封放弃。
路卡朝韩封耸耸肩,用尾指点了点自己的暗牌,表示决定放弃。他心想韩封应该也会放弃,毕竟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悠哉闲哉地玩牌就是为了陪炎育陵度过心理阴霾,难得炎育陵可以玩得这么有劲,让一让他亦无妨。
韩封明白路卡的意思,把推出去的筹码移返面前。
炎育陵抬起头,歪歪脖子惋惜着道:“没意思……”
韩封眉头一紧,脑海闪过一丝邪恶念头,陡地手掌一番,把筹码全都推到桌子中央,抬起下巴瞪炎育陵,轻佻的语气中夹带着狠劲道:“梭哈,你有种就跟,别耍嘴皮子。”
路卡见炎育陵发愣,即不悦地看了韩封一眼,在桌底下偷偷踢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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