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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心、有责任感的父母。对于以爱为基础的情感关系,全身心地付出,是不可或缺的前提条件。只有持久的情感关系,才能使心智不断成熟。假如我们生来就缺乏安全感,不仅时刻担心遭到遗弃,而且感觉前途渺茫,心智永远都不可能成熟。夫妻面对依赖和独立、操纵和顺从、自由和忠贞等问题,如果没有解决方案,甚至将问题扩大化,整天生活在猜疑、恐惧的阴影中,就无法平心静气地找到出路,最终会使情感关系归于毁灭。
做出承诺,可以给一个人带来安全感。但是,大多数精神分裂症患者都难以做出承诺。让病人做出承诺,通常是至关重要的环节。不知道如何实现“精神贯注”,也不愿意做出任何承诺,就很容易造成心理失调。消极性人格失调者不愿承诺,甚至丧失了承诺的能力,他们并不是害怕承诺的风险,而是可能完全不知道如何做出承诺。他们可能在童年时,就未曾从父母那里得到过爱,也没有得到过父母爱的承诺,所以直到他们长大成人,也从未有过承诺的体验。
神经官能失调患者能够了解承诺的意义,但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使他们失去了做出承诺的动力。在他们的童年时代,父母大多具有爱心,能够让他们感受到承诺带来的安全感,不过后来因为出现死亡、被遗弃或其他原因,这种安全感宣告终止,使其承诺无法得到回应,并成为痛苦的记忆,他们由此害怕做出新的承诺。患者一旦经受过心灵的创伤,除非建立起理想的情感关系,不然伤口就难以愈合。有时候,作为心理医生,我每想到要接待需要长期治疗的患者,心中就忐忑不安。毕竟,想使治疗顺利进行,心理医生就必须跟病人建立良好关系,像富有爱心的父母对待子女一样,全心全意地去关心病人,而且不可半途而废,这样才能打开病人的心扉,对症下药。
27岁的雷切尔小姐患有严重的性冷淡,而且性格内向,言行过于拘谨。她有过短暂的婚姻,离婚后就来找我治疗。她告诉我,由于无法接受她的性冷淡,丈夫马克和她分道扬镳。雷切尔说:“我知道我的问题。我原本以为,和马克结婚是件好事。我希望他温暖我的心灵,让我有所改变,但我想错了。这也不是马克的问题。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无法让我体验到性的乐趣,我也不想从性爱方面找到乐趣。尽管我有时也认为应该做出改变,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但是很不幸,我习惯了当前的状态。尽管马克时常提醒我,让我尽量放松下来,可是,即便我能够做到,也不想改变当前的状态。”
治疗进行到第三个月时,我就提醒雷切尔:她每次前来就诊,还没坐到座位上,就起码要说上两次“谢谢”———第一次“谢谢”,是我们在候诊室刚见面时;第二次“谢谢”,是在她刚走进我的办公室的时候。
雷切尔问:“这有什么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我回答说,“不过,你这样多礼没有必要。从你的表现看,就像是个缺乏自信、以为自己不受欢迎的客人。”
“可我本来就是客人,这里毕竟是你的诊所。”
“说得对,”我说,“可是别忘了,你已经为治疗付了钱。这段时间和这个空间属于你,你有自己的权利,你不是客人。办公室、候诊室,还有我们共处的时间,这些都是属于你的。你付费买下了它们,它们就是属于你的,为什么要为属于你的东西向我道谢呢?”
。。
承诺的风险(2)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这么想。”雷切尔惊讶地说。
“要是我没猜错,你一定还认为,我随时都会把你赶走,对吗?”我说,“你认为我有一天可能这样对你说:‘雷切尔,为你治病实在是无聊,我不想再给你治疗了。你赶快走吧,祝你好运。’”
“你说得没错,”雷切尔说,“这正是我的感觉。我不觉得我有权利去要求别人。你的意思是说,你永远不会赶我走吗?”
“哦,那种可能也未必没有,任何心理医生都可能那么做。但是,我不会那么做,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有悖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听我说,雷切尔,”我说,“我接待了像你这样的长期患者,就是向你和你的病情做了承诺。我要尽力帮助你治疗,只要需要,我会一直同你合作,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直到把问题解决,或到你决定终止治疗为止。总而言之,决定权在你手中。除非我不在人世,不然,只要你需要我的服务,我是绝不会拒绝的。”
雷切尔的病因不难了解。治疗伊始,马克就告诉我:“我想,对于雷切尔的状况,她母亲要承担很大责任。她是一家知名企业的管理人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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