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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她伤心得不得了,哭得稀里哗啦。
父亲住院,她难道不是想在这个时候多尽尽孝心?方云刚说的没错,她是有虚荣心,可她的虚荣心为了谁,不都是为方家?凭什么她尽了心尽了力却落得你方云刚的两巴掌?父亲去世,我的悲痛比谁少了?我忙前忙后,给父亲开追悼会,写悼词,你方云丽方云雪又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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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伪幸福(25)
方云慧越想越气,一生气,心里的疼反倒弱了。突然间,她觉得应该感谢弟弟的两巴掌,他把她打醒了。她不愿去上班,现在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到了班上只会出洋相。她甚至懒得给单位打个电话,她不想请假,赖在家里,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劲。
现实却不给方云慧随心所欲做破罐子的机会。
这天,林胜利下班回来,见方云慧已经睡醒,靠在床头上发呆,便走进卧室。
方云慧没理他。
林胜利看着生气,语气里多了些不客气:“你父亲去世,难道你一辈子伤心,我就要替您担待一辈子?”林胜利没好气地给方云慧说,“你做得是不是过了点?怎么拿毛秘书长做医院的挡箭牌?医院都找到市政府催他要钱去了,人家马上要当副市长,为你们家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影响了他,值不值啊?你们方家也忒不地道了吧,坑人还有这样坑的?”
这话说得重了,林胜利都做好了要与方云慧大吵一场的准备。该来的总要来的,躲不过的。但是,方云慧的神情没一点变化,依然呆呆地望着别处,好像林胜利刚才说的话纯粹是自言自语,跟她毫不相干似的。只是,她的手指在神经质地抖动着。
这下,轮到林胜利沉不住气了。方云慧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淡漠?放在以往,方云慧早跳起来了。今天的方云慧太反常了,反常得叫林胜利不知所措。她父亲的离世肯定对她打击不小,不会是伤心过度出什么问题吧?可不对呀,前两天,她还在电话里给他发脾气呢,怎么这会儿就焉了呢?林胜利往前走了几步,试探着把手放到方云慧的额头,看她是否是生病。他的手还没触到方云慧的额头,就被她一把打开,她目光冷寒地斜了他一眼。
林胜利很恼火,怒道:“方云慧,你,你太过分了。”
方云慧还是不理林胜利的茬。她已经想好,已经这样了,兄弟姐妹们不需要她,她什么都不用再管,爱怎么怎么去,她不操这份闲心了!那个毛秘书长,现在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既然能当副市长,还能搞不掂这点小事?
林胜利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一只斗败的狗,样子有些狼狈。方云慧有点幸灾乐祸,甚至,她的嘴角还不易察觉地向两边翘了翘,挂着一丝冷笑。
林胜利没领教过方云慧的这套新章法,果然拿她没办法,他点上一支烟狠狠地抽着,故意把烟灰弹到窗台或者地上,最后又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拿拖鞋在脚底下拧着。自始至终,方云慧看都没看他一眼。林胜利算是明白了,方云慧这次铁定了心,要和他耗到底了。
林胜利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把第二支抽了一半的烟没掐灭,扔进窗台的花盆里,烟头冒着一股青烟,像蒸腾的火气。
林胜利对方云慧说:“我不管你是怎么想,这次,你别想再拖了,结婚五年,我被你蒙蔽五年,戴了五年绿帽子浑然不知,这种日子我绝不再过下去了。你也甭叫我看你的这副脸色,咱们到时法院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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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林胜利,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时,方云慧经历被男友抛弃,又坚持生下与男友的私生女才半年时间,心里的痛楚就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根根竖着,一不小心,那痛便扎出她一屡血来,殷红得刺眼。单位派她到北京参加培训。
那时是初冬,北京的天气还不太冷,可天空整天灰不拉叽的,又不像是低垂的云层。方云慧的心情也像北京的天空,灰到了极点,怎么展也展不开。
培训班在中关村科技园附近,离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不远。学员住在万泉河一个相对偏僻的宾馆,离培训班有段距离,每天有班车接送他们往返。有天下课后,方云慧去趟卫生间,她那天肚子痛,在卫生间待的时间长了点,出来后发现班车已经开走了。正在这时,林胜利不知从那个角落跑过来,边跑边叫道:“方云慧,终于等到你了。”
方云慧回头一看,心想,我认识他吗?他为什么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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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胜利跑到方云慧跟前,冲她笑笑,说:“别用这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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