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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时,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脸,最终还是定格成狐狸脸上万年不变的诡异笑容,“嘛,所以什么是背叛,我也说不清呢。”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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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问答后,再无其他可说,我重新沉浸到不久前才获得的记忆中去——
时间倒退至黑腔刚闭合的时候。
听了浦原的回答,我愣了好一会儿,那段时间里,市丸银就好整以暇地揣着袖子站在原地等我。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只知道,记忆之匣好像以浦原的那几句话为钥匙就这么被打开了——
那些我未曾来得及看完的记忆成了本初的回忆,生动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包括后来我转入了12番队,包括后来和浦原度过的那些岁月,包括为他庆祝的生日,包括二百五十岁的约定,包括最后的记忆置换……
当然,也少不了“那天”之后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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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棱,慧棱你怎么样?
那天将我从结界中抱出来的男子衣物上身上都沾着鲜血。
而当时的我已经脱力得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慧棱,听得到我说话吗?
模模糊糊地,我看到他的五官都要挤成一团,觉得他抱着我的手有些太用力,弄得我很疼。
——喂,不是说好陪我过生日吗?不能言而无信啊。
废话,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慧棱……对不起,我还是牵连到你了。
那以后,我的生日就变成了12月31日。他说,因为在那一天他重新救回了我,所以那一天就理所当然地成为我的生日。我吐槽过他无数次:“啊喂你不就是想少庆祝一次生日么,不要找那么扯的理由啊!”但每每看到他“故作深沉的沉痛目光”只得撇撇嘴作罢。“好嘛,好嘛,谢谢队长的救命之恩。”
后来,随着相处的时日长了,我少了与他嬉戏的心情,更多地开始担心起蓝染的阴谋,言语间也少了当年的不羁与轻狂,比起本来对浦原“喂”“浦原”或者干脆省略称呼的叫法,我更经常轻轻叫他“队长”。
说来也怪,刚穿越过去的时候并未觉得自己和他们有什么隔阂,反倒是相处久了,才发现自己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看着他们——总觉得还是在看另一个世界里的人按照既定的剧本走完自己的人生。
和我不一样……
和我、不一样。
渐渐的,随着所处时间的增长,本来的剧情也被我忘了个大概,甚至连最重要的——叛变都没有能及时防患于未然。
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失败,我却不知道该将其归罪于谁。
也许是我过于无能,也许是我过于健忘,也有可能是——剧本本来就不容许任何人的改变。
从浦原的话语,重归的记忆中回到现实的时候,我只看见市丸银依旧笑眯眯地望着我,没有催促的意思,也没有着急的表情——似乎他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那么急着带我回虚夜宫。
“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
回忆重归大脑可能只花了几秒也可能花了几十分钟,但从市丸银脸上,我判断不出时间,只能在他发出“善意的”邀请之后,呆呆地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
终于,我们还是回到了虚夜宫。
在踏出黑腔前一秒,我突然间若有所悟。
背叛与否,也许……并没有那么复杂,也并没有那么多参照标准。
就像当年的浦原和夜一,他们离开了瀞灵庭,就是背叛了瀞灵庭吗?
还有当年的那些假面们,他们戴上了虚的面具,他们就是虚了吗?
他们的灵压中混入了虚的气味,就不再是死神了吗?
被列上已亡人名单的他们……到底是忠于瀞灵庭还是已经游离于瀞灵庭之外了呢?
没人说得准,就像没有人能用这些来简单的判断一个人的阵营和立场一样。
想通了这一点的我,对着市丸银的背影缓缓道:
“市丸队长……谢谢你。”
闻言。
一直走在我身前半步的男子停下脚步,侧身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耸肩、挑眉:“嘛,不客气。”
——市丸队长,背叛与否,起着关键作用的,还是心……是吧?
我妻慧棱,你不愿意让别人误会你背叛了瀞灵庭。
我妻慧棱,你不愿意让伙伴以为你投奔了虚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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