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方应(二)(第2/3 页)
许陵当然知道有例外,可那需要钞能力,于是就搪塞过去:“时机未到,况且重峡峰的长老还不一定都能像纪爷爷传授得那样好。”
方应也觉得有道理,点头称是:“纪铸剑师的实力是摆在那里的,而且你得了他的真传,放眼全天下,无人能同你一般幸运。”
两个人聊得投机,一来二回便聊了一下午。
酉时,日已垂至西方,高耸入云的山峰将夕阳遮掩下大半,晚霞烧得火红,天与地都焕发一种欲使人沉眠的光,恍惚使人与之融为一体般。
许陵盼着盼着,终于在天色将暗盼到纪酒霞归家的身影,还见他背着一箩筐的荔枝。
每年夏季,许陵总能见到某一日,纪酒霞背着一箩筐的荔枝回来,然后酿成荔枝酒。
纪酒霞见家里多了一个人,正朝自己打鞠作躬:“方应见过纪铸剑师。”
纪酒霞仔细打量他的相貌,最终记起来:“哦,是小应啊,都长这么高了。”
“原来纪铸剑师还记得我。”方应惊喜。
纪酒霞道:“记得,我与你父亲方郡守是旧交,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早就听你父亲说你成了重峡峰弟子,因此一年才回家一趟,这会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
“方应这趟回来,便是冲您来的。”
“冲我来的,何事啊?”
“我早些年便听闻您已经开始重新铸剑,于是想请您帮我重铸惊鸿剑。”
纪酒霞一听,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许陵,顿时明白过来。
他唤许陵:“你把荔枝洗洗,剥皮去核,酿成荔枝酒,我和小应要说一会了。”
这些年来,许陵除了精进铸剑术,还学会做菜酿酒,多才多艺。
许陵应声,便提一箩筐朝水井边去。
许陵打了桶水,把荔枝一一从残枝上摘下,扔进水里简单冲洗,洗净后才开始剥皮,这段时间,方家的家仆已准备来接方应。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方应才从屋内走出,他走至院内自家家仆面前,心事重重,扭头看正去荔枝核的许陵,二话不说,遽然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
许陵看他的步伐沉稳有力,面无表情,顿时心头紧了紧,停了手里头的动作。
他想干什么?
方应走到许陵面前,原本严肃至极的脸上绽开一个开朗的笑,“纪铸剑师答应了,我在此十分感谢你。”
许陵才暗暗松口大气,忙道:“不客气,剑能修好当然最好。”
方应没急着走,他凝望着她,郑重道:“许陵,六年后,我在重峡峰等你,你一定要来。记得,我叫方应。”
许陵感受到少年的真诚和正式,一时之间有点不知如何反应,词汇贫瘠接着他的话:“许陵记得,一定会去。”
二人告别后,方应还在院门外同她挥手告别。
直到方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许陵才回头对着站在屋檐下的纪酒霞道:“爷爷,您都同他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
“他……”她不知所措,指了指方应离开的方向。
纪酒霞边走来边道:“少年人就是少年人。”
“别卖关子了,爷爷。”许陵哀求道。
“其实我本不打算重铸他的惊鸿剑。”纪酒霞从碗里拿了颗荔枝。
“可您还是同意了。”许陵十分不解。
“因为你啊。”纪酒霞把荔枝塞进嘴里。
“和我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许陵奇怪。
“关系大着,你知道小应为什么一出来就那副严肃的神情,和你说话又换了副表情?”
许陵不明所以,但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方才在屋子,我一得知小应所请求的事,当口回绝。但小应性子执拗,试图靠付出的代价使我应允,说到了最后,难免牵扯出你白日里与他的谈话,小应的决心变得更加坚定。”
“他一字不差,全说了?”
“重要的内容都没落下。”
许陵听后,压低了头,已经做好挨批的准备。
方应啊方应,你怎么不自觉藏住事呢……
“别垂头丧气的,对于这件事的全部,你仔细想想,说说自己哪些做对了,哪些做错了。”
“自作主张。”许陵愁着眉,立刻道。
“不错,做了哪些主张?”
“主动查看惊鸿剑,还一一分析这把剑如何修复,对方应之前找的铸剑师说法进行剖析,分清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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