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重峡峰(一)(第2/3 页)
许陵这些年也没穿过什么正式衣裳,重峡峰弟子的服饰端正得体,她还算满意,一番收拾,身姿干净利落,腰佩双鱼玉,提一把长剑,颇有侠女风范。
看镜子里的自己,一双圆润的杏眼含光潋滟,嘴巴挺小,气色尚佳,鼻子高挺,脸部线条流畅,属于清丽可人的类型。那条紫色发带将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鬓边发丝长得垂至小臂,紫色细丝带恰到好处地将其固定在耳前。
马尾一束高,人坐得端正些,精气神一下子上来了。
宜嗔宜喜,便教桃花笑尽了春风。
此时,门前出现一个人影,衣装打扮与她相同,一概的紫裳。
应是与她同住的新弟子。
许陵看过她的名字,非常凑巧,她单一个陵字,她名凌凌。
余凌凌。
余凌凌正哼着小曲,怀抱一盒糕点,右手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栗子糕,大大咧咧越过门槛,转头就即刻发现她。
许陵与她面面相觑,两个人刚好对视上。
一个挤眉弄眼,一个身姿走态放纵至极。
两个立马发觉气氛不对,纷纷收敛,恢复正常。
余凌凌咽下那口栗子糕后,才出声问:“你是和我住一间的许陵?”
“是。”
“我叫余凌凌。”她放下盒子,坐了下来:“你吃不吃栗子糕?可好吃了,就是有点噎,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在我们那儿压根没见过。”
听口音,应是北边人。
许陵道了声谢,接过来浅尝。
余凌凌一口吃完手里那块栗子糕,非常自来熟,感叹一声:“这一届的铸剑师弟子太惨,初来乍到便被陆长老下马威,不准独自带剑上山,以防一些铸剑师御剑飞行。昨天爬山,我今早浑身酸痛不已。不过……论最惨的还得是剑器师弟子,陆长老是主峰长老中颇有威名的剑器师,行事严格,管得严,使的是霹雳手段,够狠,据说有一次,一个剑器师弟子在她手底下硬是抗住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的打,创下历史新高,但……已被双月剑伤得惨不忍睹。”
光是想想,还是毛骨悚然。
论抗揍,许陵过犹不及,不过不能够,而她也不愿挨这打。
她挪了挪脚,脚底发痛。
爬上重峡峰绝非易事,现在双腿还发软。
余凌凌说的陆长老正是山底下师兄口中那位奉月长老,陆奉月是重峡峰出了名的灭绝师太,诸多长老里,就她的剑术课业最为难修,几乎所有剑器师弟子对她避之不及。
“也不知今年是哪些倒霉的新弟子,听说她这次已不教师兄师姐们,改去传授综合剑术的课业。”余凌凌又嘀咕道。
许陵却默默道:“有些长老明面上严厉,吃软不吃硬,若不想单方面挨打,可不能硬碰硬。”
余凌凌一听,眼睛一亮:“莫非你有窍门?”
许陵眼中含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她道:“若一开始便预感躲不过陆长老的双月剑,也不愿生挨一顿打,那便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先发制人。”
余凌凌苦恼道:“但陆长老心思缜密,怎会让人有机可乘。”
“要会服软。”许陵笑得狡黠,“先服个软,让陆长老放松警惕,对弟子放下戒心,再寻合适时机?譬如,一对一毫无胜算,绝不要冒单枪匹马上阵的险,课业里有那么多弟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浑水摸鱼,机会就来了,事后,即使她知道,也无法只揪一人。”
“高啊!”余凌凌恍然大悟,“好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扮猪吃虎,他日我定把这个诀窍分享给我阿兄。”
“你阿兄?”
余凌凌笑着,语气轻快:“是呀,我阿兄叫余时序,为重峡峰剑器师弟子,他那个剑痴比我年长四岁,当年他十八岁时碰上陆长老,那个叫一个惨烈,来年再碰上,我传授他此诀窍,实战一遍。”
余凌凌的故乡位于北边的六凝城,余家在六凝城颇有威望,理说六凝城离平原门近,更有交集,但余家长辈偏愿让兄妹二人去往重峡峰学习。
“你方才说陆长老今年要教一个综合剑术的课业?”许陵回忆她方才的话,注意到这个字眼。
“小道消息,大概为真。”余凌凌凑近,小声道:“偷偷跟你说,陆长老每年不固定传授一批弟子,今年教综合剑术,下半年可能就被派去名剑大会,反正只要她在的地方,必有大事发生,十分玄学,所以大家伙都会特意关注陆长老,拿到第一手消息。”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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