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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觉得它意义非凡,情比金坚可不就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时候,云离拿到这簪子这样说过,那时候,她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天真,傻气。而今天,一样的金簪,这曾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却也是这根簪子,了解了她的生命。
血凝结了不少,触目惊心,依旧是那一身的白,白衣胜雪。
我跪倒在她身边,嘴角不住地抽搐着,云离,云离,你也要像云一般离去吗?我用手托着她的头,这么硬的石头,怎么是她可以忍受的?我难以想象,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那根情比金坚的金簪刺入自己的脖颈的,她是那么孱弱的一个人啊。
邬思道拉了拉我:“带云离回家吧。”
邬思道大概之前已经去见过苏止善了,现在他已经被放出来了,当我推开门那一刻,他几乎是跳着上来的:“怎么样?云离没事吧?”我的眼眶仍然微红,不作一语,他看出不对,转眼,却是邬思道抱着云离。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结了。
静
静
还是静
“云离她……在半路上自刎了。”邬思道把云离给他。
苏止善接过云离,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哭泣,他的肩膀抖动得这么厉害,这么剧烈。“云离——”
云离被安葬在苏家的祖坟里,上书“爱妻沈氏云离之墓”
在这之后,苏止善整整三天没有出过门,我和邬思道也没有见到他。
我猛地推开门,本想大骂他一顿辜负云离的一番好意,谁知他竟自己出来了,没有我想像的趿拉,却瘦了很多。
“止善……”
“苏兄……”
他摇摇头:“从此世上已无苏止善,我已决心遁入空门,从此不问外事。”
对他的决定我有些惊讶,但随即又释然,或许,遁入空门,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吧。
“云离若泉下有知,定会了解你的。”我喃喃道。
他听到云离的时候身子一颤:“我会为她……日日诵读往生咒,祈求她来生平安喜乐的。”
“你的平安,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喜乐了。”我道。
苏止善去到了灵岩山灵岩寺,我们没有去送他,我看见他走的时候,手里紧紧捏着那根金簪。
后来,我和邬思道决定离开苏州,到其他地方走走,临走前我们还是去看了苏止善,他已经剃度出家,法号洗尘。
每日在佛前诵经,我们叫他止善的时候他淡淡道:“贫僧洗尘。”我了然:“洗尘师傅,我们就要走了,不知去何出……特来向你告别。”他微微颔首:“施主保重。”邬思道欲言又止,最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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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重回京城
康熙四十五年的除夕格外清冷,我和邬思道辞别了苏止善以后一路南下,而这个年夜只能在路上过了。
半盏残灯,噼噼啪啪地暴着烛芯,上了年岁的木桌上,几盘小菜,一壶清酒,这家店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还没有关门的店。
“先敬云离,愿你永存爱意,来世……与止善白头到老。”我洒下一杯酒,复又斟满,“再敬止善,愿你岁岁平安,祝你的话我已对云离说了。”邬思道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我再次斟满,举向邬思道:“秦淮敬邬先生,苏轼说举杯邀明月,现在没有明月,只好举杯邀烛光了。”我喝完了酒,邬思道也喝完了酒:“今日我们就不醉不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几杯酒下肚,我不得不承认我的酒量不算太好,我撑在桌上:“邬先生,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老态龙钟,老谋深算的老头。呵呵。”他笑道:“现在不会失望了吧?”我摇摇头:“怎么会,邬先生青年才俊,呵呵……”恍惚中他扶住我的肩头,似乎有人叹了口气……
我们打算一路看看风景,直奔云南。彩云之南,在三百年后去过一次,我记得那里的大理城,三塔寺……
康熙四十六年三月,途经杭州,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与苏州毕竟是不同的,我们游览了西湖,灵隐寺,雷峰塔后便匆匆离去。
康熙四十六年五月,我们到了福州,一览武夷山的风光,三拜道庙,邬思道对此似乎极感兴趣,停留数日。
康熙四十六年七月,行至羊城,日游白云山,我感叹可惜不是九九重阳,不然登高的人一定特别壮观。
康熙四十六年九月,秋高气爽,可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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