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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幸的是,下出租车后甘擎才后知后觉,之前准备好用来换穿的平底雪地靴落在了刚刚迫不及待开走的车上。
甘擎一边后悔自己当晚搭配的过于草率,一边拖着两只快冻僵的脚走进公司总部最大的会客厅,暖气让她的脸色终于正常了些,可晚会正式开始之后,她又有了新发现,刚刚恢复知觉的脚这会儿疼得要命。
原来脚已经被高跟凉鞋磨破,她后脚跟血崩了!
在甘擎慌慌张张地跑去洗手间处理血渍的途中,何仲从天而降,他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脚,然后把塞在西装胸前的灰色方巾抽出来,撕成两半,用其中一半缠在磨破她后脚跟的凉鞋细带子上。
甘擎讶然无语,动作都僵硬了,最后连鞋上的卡子也是由何仲亲手系的。
“走走看。”他很绅士地说。
甘擎站起身,像机器人似的按照指示在他面前走了两步。
“还痛吗?”
对“太子爷”突如其来的关心甘擎无以承受,生怕说了不得体的话,只是用力摇头。
何仲抬眼看她,露出满意而温柔的笑,把方巾另一半缠在她另一只高跟鞋上。
后来,自从那天,甘擎和何仲展开了为期十个月的地下情。
一次约会,甘擎问他,他那晚是怎样想到这个办法的。
何仲定睛看着,意味深长又特别亲昵说:你知道吗,如果一个男人用自己的方巾绑住他心爱女人的鞋子,那么,她的一辈子就归他了,怎样跑都跑不掉。
甘擎当时就觉得这话不像情侣间甜蜜的情话,倒像一个魔咒。何仲这个看似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其实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而她,偏偏从不服从过于紧实的束缚。
出人意料的,何仲并未过多约束她的日常生活,两人交往快一年,关系还未公开,就因为何仲出国继续进修无疾而终。
现在的何仲比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更多了些沉稳和从容,厚实的掌心握住甘擎的手,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让人有种春风沉醉的错觉。
“甘小姐,你好。”
“你好。”
何仲眼神掠过她,却没停留片刻:“我听说这次中秋节的活动是由甘小姐全权负责。”
甘擎保持得体的笑容,赔着小心:“是的。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策划这么盛大的活动,何先生有什么建议意见可以随时向我提出来。”
何仲像故意忽略她的客套,顾自点头说:“才过三年多你就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看来‘墨滴’确实是个适合你可以大展拳脚的地方,也许……”转头看向甘擎,神情不是一般的认真,“当初你坚持留在这里是对的。”
何仲的外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第一次见面就对女士滔滔不绝的人,所以总部书城的店长听到这里,一脸讶异地像钟摆一样来回看她和何仲,惊喜道:“原来甘副总监和何先生以前就是认识的啊。”
甘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啊。四年前我刚到‘墨滴’的时候,何先生是企划部经理,我们常一起合作。”
一行人此起彼伏地点头答应,似乎没大留意。
甘擎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趁后面的人不注意,回头瞪了一眼悠然大方参观的何仲。
眼神相遇,何仲迈上前来一步,低声揶揄道:“你那么见外,我还以为你真的忘记我了。”
甘擎努力挑了下嘴角,毫不客气地讥讽:“何先生,我们以前合作很多次,我还跟您学了不少,怎么能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之前他们秘密交往过的日子里,一直相安无事,这次何仲一回来就给她放暗箭,她挨的实在有点措手不及。
何仲转身面对橱窗里的摆放的饰物,从玻璃表面反射的光影中专注地看她,唇边漾起一波淡淡的笑意。
“既然这么感激我,为什么上周在‘金达莱’没看见你的影子?”
原来又是‘金达莱’那顿该死不死的饭局。
瞄到后面的工作人员已陆续赶上来,甘擎放松面部绷紧的肌肉:“真对不起,何先生,那晚我还有别的约会,所以很遗憾……”
何仲领悟到什么似的点点头:“那……你那晚的约会还愉快吗?”
“当然不错。”甘擎大方地绽开笑颜,不知怎的,墨兆锡那晚隐忍性感的样子突然蹦到眼前,她的笑容不觉僵了僵。
何仲由衷为她欣慰一般说:“那就好。”
“改日,改日我一定亲自为何先生您敬酒。”
“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