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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现在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这根本帮不上忙。这件事已经开始在他思想深处渐渐淡化,有很长时间,他都能控制住不再担心了。但经过了这几周,这件事使他越来越烦恼,以至于他的工作效率也开始下降。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更加烦恼了,因此这个担忧过程也逐渐聚集就差爆发了。
因为他的担忧不是个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他所爱的人,并且由于它有自己的逻辑基础,所以心理学家帮不上什么大忙。对于一个有自己的脾气和秉性的人,他们总不能建议他主动要求退出探险队。他们只能观望:哈塞尔也完全清楚他们在观望。
出发前的那些天,德克很少待在南岸总部。在那里根本没法工作:那些将要去澳大利亚的人忙着打点行装和处理手头的工作,而那些不去的人表现出非常不配合的态度。控制不住的马修斯就是一个牺牲品:麦克安德鲁斯让他留下来临时负责。这是个非常合理的安排,但这两个人从此不说话了。德克很庆幸自己跟这些事没什么关系,特别是他们对把德克扔到科学家那边有些不安时更是这样。
由于技术部正处于一种有组织的骚乱状态,他也很少见到马克思顿和柯林斯。很明显,在澳大利亚可能会用到的一切事物都已经决定了。在这混乱无序的状态中,只有罗伯特?德温特爵士显得特别高兴。一天早晨,德克有些惊讶地接到了他的邀请。那几天他恰好正在总部,他意外地收到邀请。刚到这里时,他曾和主任相互进行过简单的介绍,这是自那以后他与主任的第一次接触。
他有些羞怯地走进去,边走边想他所听过的关于主任的故事。主任当然注意到他的胆怯,也能理解他的忐忑不安。当他与来访者握手并请他坐下时,他的目光里明显有什么在闪动。
这个房间并不比德克在南岸总部见过的其他许多办公室大,但由于它位于大楼的一角,这给了它一个无与伦比的视野。从这里可以看到从查灵克罗斯直到伦敦桥的绝大部分泰晤士河河堤。
罗伯特爵士一点没浪费时间,直接进入主题。
“马克思顿教授一直在向我介绍你的工作。”他说,“我想你能让我们在你那能杀人的墨水瓶里坐立不安,老老实实等着子孙后代的评判吗?”
“罗伯特爵士,”德克微笑着说,“我希望最终结果不会那么呆板。我到这来不是要做具体事件的记录者,而是要记录它的影响和动机。”
主任若有所思地轻轻敲着他的办公桌,然后平静地说:“你能说出我们工作背后的动机吗?”
这个直率的问题,使德克大吃一惊。
“这很复杂。”他略有保留地开始说,“暂时来看,我想可以分成两类——物质上的和精神上的。”
“我发现描述出第三类的确相当困难。”主任温和地说。
德克尴尬地挤出一点微笑。
“也许我说得过于概括了,”他说,“我的意思是:最早严肃地提出关于星际航行想法的那些人是一些爱做梦的空想家。他们同时是技术人员这一点对此没什么影响——从本质上说,他们就是用科学创造新东西的艺术家。如果空间飞行不具备所设想的实际用途,他们也早就能同时想象出达到了目标。
“他们的目标就是我所说的精神动力,我就是这么叫的。也许‘智力的’是一个更合适的词。不能再深入分析了,因为那就表现了人类的本能**——好奇心。在物质方面,你现在想象一下新型的大企业和技术程序,还有那些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大通信公司用外层空间的两三个中继站代替他们数以万计的地面交换机的愿望。这是华尔街方面的情况,当然将来会成就一笔大交易。”
“你觉得哪一个动机在这个地方起主要作用?”罗伯特爵士故意冷淡地说。
德克现在开始感到完全放松了。
“我来南部总部以前,”他说,“我把星际航行中心想象成一个——特别是我认认真真地想时——是一个为了科学而不计报酬的技术人员团体。这是你们伪装出来的样子,而且欺骗了很多人。这个说法可能适用于你们组织中的一些中层职员——但在高层绝对不是这样。”
德克拉开了他的弓,向前方黑暗中看不见的靶远远地射出了一箭。
“我认为星际中心被——而且一直被——空想家经营,如你愿意叫诗人也行。他们又碰巧是科学家。有时还伪装得不太好。”
沉默了一会儿,罗伯特爵士以一种柔和一些但带有一丝笑意的口气说:“我们以前也受到过这样的谴责。我们从没否认过。有人曾经说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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