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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其实老人已叫过,只是当日他满心慌乱,没心装载然而。小孩想也不想,直答“我叫李鱼儿,我爹爹叫李大鱼,我们一家三口本居茅山,后经战乱,爹娘命终,师傅见我无家可归,于是收我为徒,我见他待我如子,平常饭菜不忍多夹,都省下给我,心里很是感激,希望来日能帮上一点忙,好使能报答师傅收留之恩。”小孩自说不停,句句道出名堂。
少年见他百伶百俐,天真烂漫,听了也觉添上几分喜悦,心中愁似乎得到几度松懈,于是借机又问“鱼儿,你师傅叫什么名字?你还未说呢。”
鱼儿这才一醒,知道刚才自己说了半天,却未道出师傅之名,真是罪该万死,忙道“名字的问题,我也一曾问师傅多遍,他却道只管叫他师傅便行,我见他不时迎天叹气,准知道他有心事。于是有一次偷偷跟他进林,发现他挺立墓碑前,脸容沧桑,说了很多伤感之话。随来的一句很是深刻,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师傅突然说“我们师娘,你看咱们鱼儿远道而来,也不前来叩见,唉,妳老人家不要怪他呀。”我听了猛地一惊,知道踪迹早露,于是赶紧上前叩拜。事后我忙忙向师傅请罪,怎料他不怪责,说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我知道把这件事告诉大哥你,师傅也不会介怀的。”
两人坐在地上谈东聊西,直至烧焦之药味飘进茅房,鱼儿暗叫不好,才各怀心事,各忙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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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时在日落,天际皎洁星移,月满当空。地上风吹草动,不时传出狼嗥,声如鬼灵哭泣,很是凄怨。
鱼儿端出青菜,一碟腊肉,三碗米饭。待三人就坐,便各自起筷。
此乃少年醒来,第一次的共抬就餐。老人眉开,为他夹上大大一块腊肉,笑道“小兄弟,多日清淡,可苦了你,来,尝尝我们鱼儿烤的腊肉,风味甚佳。”
少年满腹苦愁,毫无胃口,倒想找个来谈谈话,解解愁。望了望鱼儿,想起午间对话,不禁对老人称赞道“恭喜老伯,你收到个好徒弟。”老人闻言,瞧了一眼鱼儿,便对少年笑道“鱼儿天智甚佳,学事也算迅速,就是张嘴爱说,口若悬河,见人没完没了,我老命一条可不算,不烦到小兄弟就好。”鱼儿听了牢骚满腹,小脸通红,又不敢怨气,于是把精神投注碗中,吃起饭来。
如此一静,再也无话。直至饭后。
“老伯,我明天要走了,这些日子有劳你们照顾,恩情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报答。”少年一脸神伤,惊破静局。老人听言,脸上一紧,正道“小兄弟,你伤势未愈,不应远行。再者,你遗失前尘,如今河不出图,你又能到那里去?倘若小兄弟不厌此地筚门闺窦,还请留下,好让我对老先生有个交代阿。”鱼儿却是一惊,也别管收拾碗筷,急求道“大哥!不会真如师傅所言,因我话多而烦倒你吧?鱼儿该死,请大哥你原谅。”
少年忙道“不,不是,我该感谢你为我解愁呢,鱼儿不要自责。”
少年把头转向老人,把近来挤压多时之心事,化为口水,尽数倾盆而洒“老伯,当日我看了信函,心里久久不得平复,噩梦连连。每逢黑夜,血液像被火烧,滚滚的好像快要把皮肤逼裂,我鼻子闻到的尽是腥臭,我的味觉告诉我在撕吃生肉,几乎五官向我解析我便是一头禽兽。昨晚,我坐在床上小睡片刻,醒来看到的景象把我吓个半死,我发现左手肌肉黑黑的,坚实如钢,生出麟片,手指变成钢爪,镰刀钢爪!我初以为是梦,怎料此怪现象恶伴至日出。我真的很怕,很怕如此下去会变成怪物,会对你们不利。所以我想早走早着,对大家有益阿!”少年越说越激动,最后忍不住,眶间热泪齐下。
鱼儿听他如此一说,未感惊惶,反而不经意察看他左手一眼,才不禁“啊!”一惊呼。
此见少年左手臂变得异常强壮,筋膜屠宰,皮肤“呖呖”声爆裂,如刀开瓜;皮肤上涌出片片黑麟,质似蛇皮,在烛光中闪烁;五指成钢,长度与形状皆如镰刀,那锋利之端暗涌蓝光,邪气逼人。这是手?这已不能称之为手!
突来的异变,令鱼儿目瞪借舌。
而少年,不会知道他的瞳孔也在色变。左浅蓝;右烈红。
相反,把一切看在眼内的老人,一脸定容,夷然自若,似是早已知道。
第二部第三章:命数
门外狼嗥怨叫,盈野杀戒血腥。
屋内少小动惧,惊情劈雷翻雨。
鱼儿未怎见过世面,被如此一吓,当真非同小可。此见他小嘴抖震不停,惊惶盖脸,已失色成苍,那双小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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