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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新骂骂咧咧地把他驮出大厅,站在旋转门外找自己的车,突然感觉右手一轻,扭头一看,搀着的李逸初被另一个人抱走了。
路新:“梁、梁总监?”
梁煊把李逸初抱起来:“我送他回去,你继续在这玩吧。”
路新一时搞不清这什么状况,懵道:“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知道。”梁煊惜字如金,然后看也不看路新,抱着李逸初往路边去,打开副驾的车门后,将他脑袋扣在自己怀里,然后把人放入座位扣好安全带。
路新从那一系列动作里竟然看出了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他摇摇头把这个惊悚的感觉赶出脑袋。
梁煊一路沉着脸开车,他习惯开快车,此时路上的车不多,他越开越快,李逸初突然难受地哼了一声,梁煊立刻把速度降了下来。
到达李逸初的小区,梁煊将车停稳后看着右边喝醉了的人,几分钟后他倾身过去解李逸初的安全带,打算送他回家。熟悉的感觉一靠近,李逸初闭着眼呢喃:“梁煊……”
梁煊的手顿时停住,他垂下眼睛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许久之后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强忍着退回驾驶座,调转方向盘往自己的小区开去。
到达车库后,梁煊一路抱着李逸初进电梯,接着进入自己的家。直到梁煊抱着他往沙发上放,李逸初才半梦半醒地顺从地抱住他脖子。
梁煊整张脸不正常地扭曲起来,他需要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冷静,他死死盯着眼前脸颊晕红的人,他恨不得将这个人一口一口吞下去来弥补自己曾经被他抛弃又被他间接害死父亲的痛恨。
——还有过去八年,每一天每一夜钻心蚀骨的寂寥与思念。
梁煊将李逸初摔到沙发上,覆身上去撕咬他的嘴唇,舌头启开他牙齿的同时,将他的下唇咬出了血珠,很快吮吸干净,舌头往里进攻,在李逸初不舒服的呜呜声中抵达他的舌根。梁煊见他已经憋红了脸,喘着气退出去。李逸初揽紧了他的肩膀,喃道:“疼……”
好像就这么一个动作,把一切都抵消了。
梁煊曾以为无比深刻的愤怒和仇恨都烟消云散,他几乎是本能的停下了正欲再次进攻的动作,心疼的用手去碰他破裂的下唇。李逸初的脸比小时候轮廓深了一些,五官褪去那种夺目的明艳,有了成年男人的内敛和清润。
接触到唇角的那瞬间梁煊惊醒过来,猛地站起身走开,任李逸初姿势扭曲地陷在沙发里。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逸初才捂着脑袋从沙发坐起来,他双手握拳在太阳穴周围揉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没那么疼了,睁开眼环顾四周,全然陌生的环境让他僵在当场。他揉着脑袋站起来,问了一声“有人吗?”没听见回音。他一个一个房间的看,最后到了书房,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书房的办公桌上摆满了文件,李逸初走过去一看,签名的字迹十分熟悉,这里……是梁煊的房子?
李逸初明白过来后再次走出去从卧室找到阳台,嘴里大声喊:“梁煊!”
来回找了几遍,李逸初终于确定梁煊不在家。他站在客厅回忆昨晚的事,只能隐约想起看见梁煊,后面的事就记不太清了。李逸初抿了下嘴,下唇隐隐作痛,他去卫生间镜子看了一眼,立刻浑身烧了起来,他无奈地想自己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先去勾搭梁煊,又会变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李逸初在心里不断默念悬崖勒马四个字,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
李逸初这些年工作以外的生活乏善可陈,只要有假期,他就在家里补觉。从梁煊家里回来,他洗个澡钻进被窝,拿着一本漫画书看了几页就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又是一场研讨会。众人一进会议室,梁煊并没有让大家发表意见,而是冷着脸问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都旷工?
李逸初:“昨天给大家放假了。”
梁煊盯着他:“为什么?”
李逸初:“让大家休息一天。”
梁煊音量稍高:“第一,现在是立项初期,每一个小时都很重要,没有时间能拿来浪费。第二,即便是放假,为什么我不知情?工作的时候找不着人,没有这个道理。”
李逸初靠在椅背:“公司放假只需要总经理和部门经理同意即可,别的部门我管不着,但策划部是我说了算。”
梁煊冷冷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无权过问策划部的事情?”
李逸初:“你是总监,所有部门的事你都可以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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