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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子的大叔还帮腔,但话怎么听着就那么不靠谱啊。
“好好拍,啊。”小蓉淡淡地吩咐,在她眼里,拍好镜头才是重要的。
所以我没搭理她的话,站到台前。长长地舒了口气,拿起DV,对着自己的脸,突然发现我现在这样很可笑。待会儿还得回味下是什么的模样,当然,那是还有命活着的事了。
再次打了个冷颤,今天全当体会下自杀的感觉吧。
“放松点,腿部不要太僵硬。跳下去后头向下,身体自然展开,你会感觉很享受。”那大叔好像很懂行似的叮嘱我。
“你常玩?”小蓉问。
“从来没玩过。”
那刚说的不都是屁么?我忿忿地想,想骂人了,好好的一次约会,无端端地跑这上面来喝西北风来了。
那不靠普大叔扶着我身体让它微微前倾。
“准备。”
我咽了口口水,地面好像离我很远。
“去吧。”我后背感觉被人一推,小蓉那指尖如同三井寿三分出手那般温柔而又必杀。
我骇人的尖叫声划过初春的寒风,荡漾在整个游乐场的上空,夹杂着绝望和哀怨。地面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我扑来。刚开始那段可是真正的全速度自由落体,气流仿佛要刮破我的脸。脑袋一片空白,只感觉心脏简直就要从我嘴里跳出来了。至于还有拍摄什么的,我当时连害怕都顾不了,哪还有心思玩那东西。
貌似过了几世纪之久远,弹簧绳的缓冲终于让我有了当年在桅杆上摇荡的感觉。我逐渐平静下来的心跳使我想起刚才没有按小蓉的要求拍摄,于是,赶紧补几个现在在半空荡着的镜头,强颜欢笑。
当我站回地面的时候,我有种亲吻它的冲动,第一次感到做人有如此塌实的感觉,同时也庆幸我还好好地活着。
“这是什么呀?”一个不满的声音打破了我大难不死的欢畅。我疑惑地望着小蓉,她正把DV的播放镜头对着我,里面的我正摆着一张不自然的笑脸。
“我要的是下落过程的表情,你这个可不合格。”她嘟着嘴说,但语气很认真。我的心脏又神经质般地跳了下,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笼罩着我,脖子不由地缩了下。
“重来。”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恐怖的一句话,而且毫无侥幸地让我听到,我剧烈的咳嗽了下,道:“别开玩笑了,大姐!”
“很害怕,是么?刚刚差点就要死了。”小蓉轻声地问,还摆出一副爱怜的样子,语气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了惊的孱弱的小猫咪。我脸红起来,想不到我在她眼里竟然糗到这种程度。
小蓉的眼神让我尴尬不己,“我不是病猫!”我叫起来。她被我这莫名其妙的话吓一跳,但很快道:“我可没欺负你哦。”
我一把抓过DV,再次往跳崖机的站台上走去,回头说道:“这次我就让你看个清楚。”
由于这玩意平时根本没什么人玩,所以不用排队。
“哈,还没玩够呢。”不靠普大叔乐呵呵地又帮我绑起腿来,我没答话,只是傻笑着,笑到俩嘴抽风。这次心跳没那么快了,倒是胃不知道为何却又剧烈地翻腾起来,敢情我体内的器官也开始轮流抗议这不正常的游戏。
我看到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场景如同围观大厦顶楼有人跳楼般好不热闹。操!还有人向我拍照,如果绳子断了,他们将有幸见证我死亡的全过程,并将这个场景永久地保留。
卖给电台估计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报料费。
于是我在这众人瞩目的眼光以及相机的闪光中又一次跳入那个深渊。
但这次我思维不会太慌乱,虽然还是很害怕,我知道还要拍下我的脸部表情。我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任务上面才对。
但就在我把镜头对准我的脸的时候,才知道,我又上当了。我的当初的想法是对的,没人会把雪糕当早餐的,只有别人想作弄你的时候才会,也只有自己脑袋少根筋的时候才会吃上2杯。
当呕吐出来的雪糕喷在镜头上的时候,我发觉我的人生彻底完了。
“重来。”预料之中的要求。
“你还真玩上瘾了。”不靠普大叔第三次乐个叽吧帮我绑好腿,那表情如同后宫冷妃子突然受宠般开心,而且还是被连续三天点灯。
我义无返顾地第三次跳下去,这次我学乖了,早早将DV对准脸,终于在这短短的时刻将那并不自然的表情收录在里面了。我还听到下面观众的一片掌声,顺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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