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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时间的磨砺上面的光泽内敛温润,看起来真正是一件好东西。
下面的行家们有几个都快流哈喇子了,上面的朱宣则专注于自己的动作,按照常规放置好香灰和碳之后略微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去问了一句边上的助手,“我是不是速度太快了?”
王云华一时无语,一上场就弄出来,是不是太不压轴了?
“你随意。”王云华转过头装作不认识他。
面对满场的观众,表演能不继续吗。
朱宣拿出来的东西他们都不陌生,小小的一颗,黑褐色,就好像是放大了的中药丸子。
“这是什么?”好奇的秦商在边上偷偷问自家社长。
“做的合香香丸,不知道他又从哪里弄来的配方。”
放上银叶等热度差不多之后朱宣就把那颗小小的丸子放了上去。
“离那么远能闻到吗?”秦商在后面小心翼翼。
王云华趁着边上的观众谁都没注意一巴掌把他拍出去,“准备节目去!”敢把节目搞砸了她就卖掉他泄愤。
秦商捂着脑袋灰溜溜地跑了,五分钟后他就知道不用担心闻不到的问题了,就连他们这些在后台准备节目的人都能闻到一缕无法忽视的清香。
“真好闻,是什么这么香?”
后台的同学们只是有疑问,坐在前排的来宾们简直就要沸腾了。
“拿得出赤霄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很难去形容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就好像遥远的天际传来的清风,又好像是厚实的土地中结出的果实的芬芳。
秋华,朱宣居然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翻了个写上名字的牌子了事。
王云华的指尖险些戳破自己的掌心,一看这架势她就明白了,这位心思都没在香道会上的童年好友又准备敷衍一阵就开溜了。她脸上的表情“狰狞”起来——哼哼,能让你如愿我就跟你姓朱!
社长大人身边的几个社员对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地离快要发飙的社长远一点,那个什么,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社长,阿弥陀佛朱宣你自己保重。
朱宣的听力很好,台下的那一声细微的“赤霄”并没有被他错过。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
不过是一把赤霄,就能让闻者蜂拥而至,要是知道了以后会出现的东西,怕是会恨爹妈少生两条腿吧。
秋华如露,见光即逝,剩余的不过一缕芬芳。朱宣开了炉盖,对着已经失了所有香气的香丸,竟是开始发起愣来。
他在台上停留的时间太长,台下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王云华的脸色不怎么好,上次也看到过朱宣这幅魂不守舍的神情,在哪里来着?对了,他险些掉到河里的那次。
朱宣微微歪了歪头,秋华的余味有这么浓重吗?甚至带上了一丝果实熟透腐烂的甜味。
甜得发腻……
有趣。
王云华一看到朱宣的神情就有种叫糟糕的冲动,从小到大,只要这位仁兄露出这个表情就代表谁要倒霉了。
不过可能是王云华今年去庙里没舍得花钱烧香的缘故,她潜意识里的倒霉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朱宣顺手就从自己的小包里把另外一颗看起来裹了一层金箔的小丸子放到了银叶上面。王云华皱起眉头,几乎是立刻的,先前那阵秋意被吹散得无影无踪,现在的这种味道她更加形容不出来。就犹如天际最清明时的那抹湛蓝,又如海空之境最透彻的空气,套用一句俗语,那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意境。
然而,也并非只是意境。
王云华觉得身边骤然一空,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明明会场里再安静也应该有的那些细微声响如今只剩下空寂,她甚至心中有些惊恐地发现自己睁着眼能看到,却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呼吸。
礼堂那边的门口,居然有一丝一缕的阴影透了进来,王云华努力挪动自己的眼珠去看,那居然是一条一条巨大的蜈蚣。她心中骇然,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而在她目光所及之处,人们还是那副被香气所惊的神情,就仿佛电影里被定了格一般怪异。
她能看到那些硕大的蜈蚣蜿蜒爬过楼梯,目标一致地向着台上行动,叮的一声,蜈蚣的长足踹翻了博山炉,精铜质地的炉子倒落在地上,香灰撒了一地。
眼角的余光很看到绣工精致的衣摆,怎么,朱宣跑到桌子上去了?王云华努力了一下,脖子还是没办法转动,就连闭上眼睑都不能。好在那些蜈蚣只是盘绕在讲台上,否则她还不得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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