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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着跪下了。
赵小玉被那场面吓傻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哭闹这般有煽动性,那圆光也已经醒转过来,看到这番场景,跟着跪下,对着赵小玉扮的小沙弥会心一笑,竟笑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人家圆光誓死为师叔祖护节守灵,哭得是真情流露,可她不过是从肥皂剧上学了两三招三脚猫功夫,竟也这般骗到了许多人的感情和眼泪。妈的,这是哪跟哪啊?
那些官兵方才还在捣腾那老和尚的棺木,现下一听是瘟病,又碍于众怒难犯,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这金刚智国师灵柩后面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不免也心惊肉跳,担心日后得了报应,便也借了瘟病传染的这话,立马四散而开,面面相觑,互相瞪视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守兵长倒是不觉得,兀自喝道:“哭什么哭,一群臭和尚!哪有那么多得瘟病的和尚?”
他环顾四周,半信半疑,但声音也已经有些颤,道:“到底是谁在这儿胡说八道?大伙儿别给人骗了……吉大人还说了,要犯最喜用什么瘟病麻风掩盖棺中藏匿之人……大伙不要怕,给我继续搜……”
赵小玉看了看跪着的和尚和那些百姓,都是红着眼圈,哭着嗓子,想这金刚智真的堪称是大师,定是做了许多善事,才会如此让人敬佩由心,本也自知是假情假意,却也跟着红了眼圈:“你们……”便也顺势伏在那灵柩上哭嚎个不止,高喊了一声:“师叔祖——”
前面哭是做戏,而后面哭却多少带了些真情的成分,扪心自问,想那金刚智,若她这等对于初识之人,竟也倾力自断经脉相救,此时心中竟然充满了对那老和尚的钦佩!
那守兵长跑过来,不满地看向赵小玉,嚷嚷道:“就是你这小和尚在这里胡闹,惹得这帮臭和尚全哭了,哪有那么可怕,不就是得瘟病吗?有古怪!是不是想掩盖什么?”
想想瘟病,在古代是多么严重的不治病症,人人惧怕,唯恐避之而不及,看这守兵长虽有忧虑,但仍旧摆出自是不怕的模样,想必是给那吉温洗脑洗多了。
说得出那番理论的,必定是那李威廉无疑!也罢,现代人,便要用现代人的手段来对付,好在吉温那小子本人没来,要不这场戏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骗过人的!
真亦假时,假亦真!
赵小玉这般一前一后真真假假地啼哭,便连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有几分伤心,几分感动,几分又是做戏了!
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东西,还有谁可以看得比自己更清?
………【第72节:遥想昔日相思女(十七)】………
赵小玉见他盯着自己那张污黑的脸细细端详,心中暗惊,也不知方才那些黑泥有没有被泪水洗掉,这可万万不能让他看出来!
她情急智生,眼珠滴溜一转,双眼向上一翻,抱着肚子蹲下,浑身抽搐,却暗自摸了地上一把尘土塞进嘴里,舌苔一受刺激,径直呕吐起来,倒在地上,嘴里努出些许白泡子,那情形显是吓人得很。
众沙弥和尚不明其因,皆惊愕不已,看向地上兀自抽搐犯病一般的赵小玉。
赵小玉那演技逼真,毕竟是个现代人,肥皂剧看得多了,又习过舞蹈,学什么不像?
就连那沈慕容也被吓到,急急忙忙蹲下身子,附了手在赵小玉的脉上,一边号脉一边哑着嗓子问:“小瑜——你怎么了?怎么了?”
可手刚一搭上赵小玉的脉,便心知有异,抬眼一看,正好看见赵小玉悄悄向她挤了挤眼,心下甚明。
想这小侄方才一番哭闹,旁人不知还真就感动了,却不知全是装出来的。
赵小玉神情甚是苦痛,抓了沈慕容的手,颤颤道:“昨晚……小僧替师叔祖整理遗容后……还将师叔祖搬进这棺木中的……原也心知不能活,算上小僧,寺内但凡接触过师叔祖的,入病过身的……恐怕已有……已有十人有余了吧……待得师叔祖一入殓,便将小僧同其他同门一并烧了吧……咳咳……”
不空和一行对视一眼,暗自好笑,若不是深知师父不是瘟病入体,必定要被赵小玉骗了去,便也站在一旁,顺水推舟一番,师弟师侄的哭嚎开来。
其他小和尚、小沙弥看赵小玉这般模样,面面相觑,这两日,大慈恩寺便没有消停过。先是一帮官兵入寺搜查要犯,再是,一代密宗禅师,瘟病过世,如今更……没料到,这寺里原来已经死了十多个和尚了,也不知大师兄、二师兄隐瞒了多少秘密。想到师叔祖一走,日后大慈恩寺便香火不在,心下悲凉至深。
顿时,春明门前,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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