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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俊美的道士,捋捋两撇滑稽的胡须,轻轻咳嗽了一声,看着这暗室幔帏前坐着的女子,道:“不知姑娘前来,所问何事啊?”
女子眼神黯然,失色神伤,从袖里掏出一张紫色的纱绢轻轻拭泪,故作娇羞并不作答,偷眼瞄着这位玉树般容貌的年轻道士。
赵小玉继续摸摸那蛋清沾上的胡须,顿觉好笑,本来这一般的江湖骗术,都是那清虚子老头儿坐镇的,要不是他突然说内急,怎么也轮不到她亲自上场?
“指不定那老头到哪里去玩乐去了。”赵小玉暗自心道,一挥一袭白色的道袍,带着一阵香风,轻笑道:“姑娘深眉紧锁,桃目含春,可是为了一个情字?”
女子猛然抬头,一把抓住年轻道士的手,紧紧握住道:“道长,神人啊,可知小女子心事?”
赵小玉微微一笑,“哼,你这一副欲罢不能的模样,在现代我可见得多了,敢情还不是为了‘情’,我赵小玉名字倒着写,改成‘玉小赵’得了?”便故作深沉道:“姑娘,有道是,情能伤人,亦自伤,何必执着呢?”
转眼她已经在古代呆了快一年了,言谈基本已经可以和一个古人相仿了,连字也会多写几个了,只是偶尔在特殊情况下,会冒一两句“黄水”。
说“黄水”,“黄水”便来了。
女子闻言,整个身体都扑在了案桌上,凑近赵小玉的粉面,一声长情嗟叹,道:“道长,小女子自打出生就没见过你这么俊的人?我仰慕你已久,来了三次了,你可记否?”
赵小玉一愣,傻了,“怎么这女人来过吗?”
道观里生意好起来之后,人来人往,她怎么会记得,看着女子一副欲罢不能的模样,原来是为她啊?看来这女扮男装日后还是能免则免,指不定哪天扮出货来,成了《碧血剑》里那个不知轻重的青青丫头,让人家五毒教的圣女何铁手爱得流鼻血,那可真是“鼻血溅”了!
她一把甩开那个女子的桎梏,大笔一挥,不敢有半分停滞,开了一张方子,道:“姑娘这是花痴病,贫道只管求神问卜,不管这劳神子事,不过还是有一方良药,望姑娘牢记!”
女子诧异,接过方子一看,愣了,上面写道:“冬夜冷水三桶,从头浸泡三次,再去小郡内觅一白面书生,择良日而嫁!”
那女子顿时哭声震天,“我不嫁,我不嫁,要嫁也嫁道长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小玉碰一声关在了门外。看着众人诧异的眼神,花痴女子哭着通红的鼻子跑了。
赵小玉舒了一口气,刚刚坐下,又一个女子款款而入,低垂目,坐与跟前。
女子对身后跟着的一小婢道:“你先出我有话要问仙人。”
那小婢长相甚是丑陋,鼻翼旁竟然还长着一颗肉痣,贼眉鼠眼的德行,听女子如此吩咐,似乎极不情愿似的,“这个……这个……嬷嬷吩咐的,让小的不能离开姑娘半步,这个……”
女子娥眉轻蹙,掏出一锭小碎银子道:“从长安到范阳如此远的行程,本姑娘都不曾动过心思,如今不过是和仙人说说话,保保平安罢了,你到门外守着,还怕姑娘逃走吗?”
赵小玉闻言抬起头,不由得看傻了眼,这女子,头上梳着倭堕髻,柔顺的丝上,贴满了金色蝉形钿朵,耳中带着明月珠,浓妆艳抹,浑身散出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外穿一件薄红纱,内穿一件白色绮衣,粉粉白白,如落英缤纷,白里透红,印上她那张玲珑小嘴上一抹朱红,甚是好看。只是看她的装束,倒像是烟花之人,赵小玉还是轻赞出声:“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好个闭月羞花的美娇娘。”
那丑陋小婢本以退至门口,一听赵小玉如此称赞,一心想揽生意,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补了一句,“当然美了,这李娃姑娘可是咱们长安烟雨楼头牌姑娘,道长若是瞧得上眼,不妨也常来长安包道长满意!”
看来,这女子还真是烟花中人,她这姿色,不拿那什么烟雨楼的头牌,就是那骚客们没有眼力了。看那丑陋小婢说得口沫横飞,四处乱溅,赵小玉真想把这个欠扁的丑女狠打成猪头,妈的,这人肉生意都做到道士头上来了,而且还是从长安大老远来拉得广告。
良久,在赵小玉的瞪视中,那丑女才悻悻的带了门,退出去。
长安烟雨楼倒是没听过,不过,李娃,李娃?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难道是唐朝的名妓?赵小玉历史知识有限,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这个人究竟是谁?
李娃道:“仙人如何称呼?”
赵小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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