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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谦齐对这点倒放心,本身陆泽就是安心丸,再看看站在一旁被挑选出来的下人,个个精壮,一看就是练家子,丝毫不用担心。因附近有人家住,林子并没有凶猛的野禽。陆泽领队带他们进去,先去挂网,到了鸟儿日落归来,运气不好也能捕获到几只。网分四角,两人一列,挂在竹竿上往上挂。阿月同陆泽一列,此时正往竹竿上挂网,好待会弄上树枝去,越高越好。见陆泽拧的结十分利索,轻轻一抽,还是活结,阿月笑道:“陆哥哥的手真巧。”陆泽将绳子取结,递给她:“你试试。”阿月接过绳子,拧了拧,虽然手势不对,但不知怎么还给她拧出来了,不由乐道:“难怪长辈说阿月聪明,果然聪明。”倒没停过这么夸自己的,陆泽笑笑:“你养小马驹了?”阿月点头,又取下打算拧个漂亮的:“对呀,它叫小黑。”“嗯,等你会骑马了,能拉弓射箭,追捕猎物时,才最为有趣。”“我想骑马到处跑,在马车里像个小笼子,在马背上地方大,看的也多,风扑来一定很好玩。”陆泽默默想了一下,淡笑,等真正骑马或许就不会这么觉得了,那风吹的姿势不对,发就全乱了,对姑娘来说,似乎不是件高兴事。只不过听着,倒也期待日后她驾马驰骋的那日。挂好了网,由陆泽和宁谦齐拿弓带路,宁如玉缠着兄长要匕首。宁谦齐可不敢给,怕她把自己戳伤了,最后给了两人木棍,美其名曰可以打中箭后逃窜的兽类。瞧着阿月心满意足,宁如玉暗叹一百遍,想不通她的乐趣何在。于阿月来说,能在新的地方做新奇的事,就很是开心了。还是清晨,觅食的鸟儿并不少。只是多在高处,以两人射箭的臂力还无法触及。耐心往前寻去,皆是轻声不敢说话,免得惊扰了鸟。宁如玉已有些受不住这沉寂,这跟她想的生辰宴完全不同。因没了兴趣,也没再专注找鸟儿,四下张望,没往脚下看。山林石头多数常年隐藏在不见天日的地方,铺了些许青苔。宁如玉分心而行,没有顾及脚下,一脚踩上,身子猛地倾斜,本是踏在平地,但那竟是被青草遮盖的空荡地,更是往那滚,立刻惊叫起来。阿月下意识转身,伸手抓住她,却被她往下拽。前头两人回过神,纷纷抓住,谁想那扯劲太大,阿月也一同往下坠。四人就如被放饵的鱼线,噗通噗通坠入幽深谷口。一瞬四人不见,连跟在后面的下人都来不及反应,随后慌忙营救。☆、 隔壁住进个少年 郎隔壁住进个少年郎杂树高大,光束从层层密叶中轻巧穿过,照的地面光影斑驳。清风拂过,叶子一动,遮不住的强光顺势映照在阿月眼皮之上,刺的她一瞬醒来。睁开眼眸,下意识伸手挡住光芒,这一动,胳膊痛得很。“阿月?”听见宁谦齐的声音,阿月坐起身,见宁如玉还躺在一旁,忙去瞧她:“阿玉没事吧?”宁谦齐眉头微皱:“瞧了脑袋,没有磕伤,气息也平和,应当是一时昏迷,不敢随意叫她,先让她睡会。”阿月稍稍放心:“陆哥哥呢?”“他去找路了。”宁谦齐抬头看这天坑,如果不是一路被藤条绿草缠托,以他们四人的身子骨,早就断手断脚了。陆家下人还没找来,这掉的不是一般深,“阿月受伤没?”“胳膊有点疼,可能是刚才拽住阿玉时扯伤的。”阿月庆幸只是内伤,可以偷偷抹药酒,不会被爹娘发现。虽然这次闯祸的不是自己,但让爹娘知道不好,不会被责骂,但也不想让他们因自己的伤而担心。可她不知道的是,方才滚落,脸早就带了点小伤,一瞧就明了。“宁哥哥有哪里受伤了吗?”宁谦齐笑笑:“好得很。”说罢,又看了看妹妹,呼呼大睡的安然模样总算是让人放心下来。远处似有人声,阿月偏了偏脑袋,喜道:“是喊我们的。”两人当即朝着那面喊了几声,以声引路,这一喊,宁如玉也悠悠醒来了,脖子一动,哎哟一声。阿月忙去扶她:“阿玉。”“别、别碰我,脖子疼。”宁如玉躺着不敢动半分,“难道脖子断了?”宁谦齐轻责:“别胡说,估计是受了伤。他们就快找来了,你忍忍。”宁如玉只好一动不动,阿月蹲在一旁,也不敢碰她。过来时挪动了几步,视觉不同,这才发现宁谦齐的姿势一直没变,跟宁如玉说话也是偏头而已,小心问道:“宁哥哥,你受伤了吧?”见她察觉,宁谦齐笑道:“脚崴了。”宁如玉皱眉,仰天说话:“脚崴了身子还能动的。”要是告诉她自己是大腿折了,估计妹妹得哭,还要愧疚一百年。宁谦齐悠然说道:“就是脚崴了。”宁如玉又不是笨蛋,吸了吸鼻子,隐含哭腔:“对不起,要是我看路了,就不会发生这事。”阿月抬手轻捂她眼睛,生怕她哭出来:“挺好玩的,老天爷一定是觉得平日我说日子平淡无趣,所以才在我生辰时来场大戏。”宁如玉差点哭了,可脖子牵扯着痛意,哪里敢乱动,最后吐字“笨蛋”,眼泪也强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