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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纸、软如棉，切好后放在磁盘里齐刷刷这么一码，盘底青花清晰可见，可是京城一绝！三人落座刚聊了几句，李翱和胖子甩开腮帮子先造了五盘羊肉、两肥牛，又一人嚼了几瓣清脆爽口的糖蒜。

小红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直了。胖子这才想起招呼她，“吃啊，这味地道。北京的美食要我说这涮羊肉得属头一份，百吃不厌！”

“啧啧~~”小红咽了口口水，夸张地说，“看你们两吃东西那表情真叫一投入，跟狗见了那啥似的。”

“你怎么还那德行，就不能学着淑女点。”

李翱本想打肿脸充胖子，结果让胖子给抖了底儿。小红知道情况后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说老李，千万别灰心。你可是人才，瞎猫还能碰上死耗子呢。要相信组织、相信党，社会主义饿不死瞎家雀儿。”

“你这是安慰我吗？夸我还是损我呢？　”

“呵呵，放心吧。工作的事交给我了，分分钟帮你搞定。”

李翱又不免有些恍惚。面前这名干练女子，真是当初幸福胡同里那个整天哭鼻子的小红丫吗？

中间白哥来了个电话，胖子恩了几声挂了，说他大哥找他有事就要开车先走。小红急了：“大鄂，劝了你那么多次你就是不听。你这行业不好混，又不是不能干别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整天跟人打架，多危险那。”

大鄂摸着圆乎乎的卡尺脑袋，一脸的憨厚：“谁打架？我们可都是正经公司。我还有名片呢，你看。再说李翱去当兵，说白了不也是去打架吗，你怎么不教训他呀？”

“废话，他有执照你有吗？”

大鄂走后小红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了李翱好半天，还是咕噜着说：“打架是不好嘛，知道不好就不应该打架。”

“对，不应该打架，可工作是好的，应该工作对不对？”

“是呀？”小红没明白李翱要说什么。

“他的工作就是打架，你不让他打架就等于是剥夺了他工作的权利，也就等于是剥夺了他幸福的权利。”

“那被他打的人就没有权利吗？”

“达尔文都说了，物竞天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适应就要被淘汰。你看我不就等着被淘汰呢么。”

“你这叫社会达尔文主义。达尔文老先生早年用这些谬论为他欧洲老乡的野蛮掠夺行为辩解，晚年的时候已经开始后悔了。哼，如果这个世界是由我们女人主宰，不知道会美好多少。战争、掠夺、仇杀，这些野蛮行径都会被争吵和讨价还价代替。也许人类就不该脱离母系社会，什么政治，经济，国家大事都该拿到家庭会议上解决，再大的分歧争端老祖母一句话也得烟消云散，谁让你们男人都是女人下出来的呢。。。。。”

“注意，淑女、淑女。”

小红说的正起劲，突然发觉话题又被李翱扯远了，气道：“跟你说李翱，你可从小就是这帮人的领头雁，你真的要管管啦。大鄂和仇党生、青皮他们几个，这两年就差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了。前两天报纸你看了没？他们帮着摆平一起房地产物权纠纷，朝阳门附近几千平米一大商场，从里到外给砸的稀烂，上百人械斗。目击者拍了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都登报上了，领头那胖头鱼熟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再这么作下去，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我现在都混成这样了，算什么领头雁？领头鸭还差不多。”李翱说完夹起一片鸭肠在汤里涮了涮放进了嘴里。“鸭头下酒、鸭肠涮锅，人间美味呀！”

“你这是醉生梦死、自甘堕落。”小红忿忿说道。

接下来好半天有点冷场。为了岔开话题李翱随口问了句，“小红，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快订婚了是吧？”

小红抬头看了看他，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冒出一句：“你蛮关心我的嘛，是不是对我还有啥想法呀？”

“哪儿呀？我是急着想喝你喜酒呢？”李翱连忙解释。

“哼，你就那么希望我嫁人？”殷玉红小嘴一撇嗔道。

“呵呵。”李翱真希望自己当时笑得没那么傻。掏出一只烟刚想点上，想起人说男人一紧张就点烟，女人一紧张就化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说，怎么把人家骗到手的？据说现在傍大款也得有技术含量，不是光脸蛋漂亮就可以啦。”

“切，你还别不信，等着追求本姑娘的男人，都从石景山排到午门啦。”

哎，李翱叹了口气，“也不哪来那么多傻老爷们，排到午门那不是送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