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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吃惊,带着几分凉意道。
以董鄂云婉的性子,必定不会留唐碧水性命的,即便她被禁足,也还有那拉贵人,宁贵人和贞贵人在。
犯了这样大的罪过,却只得是禁足,可见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乃非比寻常的。自然,那拉氏还是会倚仗着她。
“皇上驾到。”吴良辅的嗓音,总是这样,远远的便能让人听了去,皇帝身边的红人,自然是要有一技之长。吴良辅除了油嘴滑舌,然就是嗓门大了。
皇帝没有穿龙袍,而是月白色的常服,孟古青上前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福临将孟古青扶起,皱着眉头道:“白日里,让你受委屈了。”
孟古青摇摇头道:“臣妾不委屈,到底,皇上是相信臣妾的,臣妾也没受什么冤屈不是。”
嘴上是这样说,然心中却很难受,他终究还是袒护着董鄂云婉。即使没有费扬古,他还是会袒护着董鄂云婉,他是她的夫君,纵然他总是将感情藏起来,可她还是能从他眼里看得到。
不过,孟古青这样一说,福临倒觉她更是委屈了,轻抚着女子青丝,带着些许愧疚:“我知晓,你心中难受,你觉我袒护着皇贵妃。”
“到底,皇贵妃对皇上也是真心实意,皇上念及情分也是自然的。”孟古青温婉道。
福临叹了口气,低眸盯着女子:“你不觉我是姑息。”
孟古青嘴角浮起笑意:“皇上,无论你作什么决定,臣妾都会支持你。如你所言,你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是你的妻,臣妾相信你。”
闻言,福临微微一愣,随即将女子揽入怀中,嘴角浮上一抹笑意:“静儿,有你在,我便安心了。”
孟古青浅笑,并未言语。“对了,静儿,过几日,我会带众大臣,亲王贝子的前去狩猎,你若喜欢,便随我一道去。我记得,你的马上功夫,可不输男儿。”大约是觉孟古青心中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又恰逢十一月狩猎,福临便想着带孟古青一道前去。
孟古青脸上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虑:“皇上……这恐怕……不好罢。”
福临知晓孟古青在怕什么,信誓旦旦道:“有什么不好,我愿意带你去,便带你去,旁人敢多言什么?有我护着你!”
通常主子,前往,奴婢也跟着沾光。
顺治十六年,顺治帝猎于近郊,先后次汤泉,三营屯。遣官祭祀明帝诸陵,并增陵户,加以修葺,禁止樵采。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去,马蹄声震耳,皇帝骑着枣红马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各路大臣,皆是骑射的好手。
孟古青坐在马车内,灵犀和雁歌得了应允,可与主子共乘一辆马车。
掀开帘子,青山绿水的,美景怡人。
这回子狩猎,费扬古也在其中,许是年岁长了些,费扬古也不如以往那般不晓事。见皇帝带了静妃随行,却并未带他那姐姐,也未多言什么。
皇贵妃在宫中做了些什么,他心中也是有事的,皇帝留她的性命,可见其情分还在,也无需担心些什么。
锦衣狐裘,墨绿的裘衣着在孟古青身上格外好看,灵犀先从马车上下来,然再扶着孟古青踏下。
皇帝今日穿得是骑射装,乃是月白色,着在皇帝身上,衬得其更为英俊。
子衿今日则是着镶黄旗的铠甲,同一起子镶黄旗子弟站在一处。子衿原只是佟图赖的义子,因而镶黄旗的子弟多少有瞧不起他的,但因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表面礼让三分,心里却也是不甘的。找了由头,便为难。
子衿见惯了世事,并不当回事,只跨上马,很是威风凛凛。
八旗子弟,以及皇帝,也都骑着马,随着马蹄声,皇帝也往林中去。留下吴良辅,还有些许侍卫保护孟古青。
周围青山绿水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孟古青也觉心中舒坦得多,随即便在四处走走。
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便见大队人马急急而来,但似乎情绪都不大好。且一个个很是着急的模样。“皇上受伤了,太医何在!”垂老矣矣的男人吼着。
孟古青一惊,只见福临手臂血流了一片,看着触目惊心。结结巴巴便吼道:“太医!太医!”
几名随行的太监将皇帝扶着,进入营帐内,孟古青也慌忙跟了进去。
十一月的天儿,原也不算冷,皇帝的额间却不停的冒着汗珠,想来必定是疼。孟古青急躁的问道:“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福临虽是受了伤,但脑袋也还是清醒的,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