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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门口能清楚地看到洛兰旅馆的阳台,而这个阳台正是属于〃306〃号房间的。 休伊根据雷的叙述,走遍全国,一一证实文章中提及的每个姓名、地址和人物。他拜访了几乎所有与雷见过面的人,用磁带录下了他们的谈话。他确信,雷所告诉他的经历都是真实可靠的。只有一个人,休伊没有找到,这个人就是劳尔,因为连雷本人也不知道这个神秘主人的联系方式,始终都是劳尔向雷指示他应该出现的地方。 雷在洛兰旅馆对面的布鲁尔太太出租公寓租了一个房间,然后,劳尔来到这个房间并让雷下楼在车里等他。枪响片刻之后,劳尔匆匆地把装有步枪的口袋扔在人行道上,钻进汽车,躺在后座前的地板上,将自己连头带身子用垫子盖住,命令雷向市区北部驶去。途中劳尔自己下了车,从此便不见了。 休伊的文章得出了结论:马丁·路德·金的被害是密谋,而雷并不是单独作案。 人们对詹姆斯·厄尔·雷的说法将信将疑,向法院要求尽早开庭审理案件。经过6周的预审期,法院终于决定在1968年11月12日正式进行对雷的审判。 就在开庭的前一天晚上,詹姆斯·厄尔·雷却突然宣布,他决定更换辩护律师。 孟菲斯司法部门解释说,这个决定完全是由雷本人做出的,没有任何人向他施加任何压力。然而人们仍然对这个变故产生了很多疑点:新律师还得从头开始工作,熟悉侦查材料,进行核查,并从中得出自己的结论,这又会像前一个律师一样耗费半年多的时间。如果雷真是他自己所描述的那样受人指使,他为什么不尽快开庭使自己平冤昭雪?而且,雷所更换的是著名律师珀西·福尔曼,上千美元的律师费又是从何而来? 经过多次延期审判,最后开庭的日期终于确定在1969年3月10日。 但是,事情又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新情况。 在开庭的前夜,孟菲斯司法当局宣布,公诉方和辩护方已达成协议:雷承认自己有罪,作为交换,他将不坐电椅,而是坐99年牢。 审判的当天,公诉人作了发言,他竭力要人们相信,雷是单独作案,他赞扬了被告〃承认自己有罪〃的配合态度,并慷慨地表示公诉方同意以99年徒刑代替电椅。   。 想看书来
马丁·路德·金之死(3)
法官最后陈词说,法庭很满意雷终于诚实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一切疑问都已揭晓-雷是惟一的凶手。陪审团一致通过被告与公诉方和辩护方一致同意的处置方法,即99年徒刑。 雷在被送进监狱后,没过多久就向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市法庭提交上诉状。他声称,自己是无辜的,是在被人胁迫、诱骗下才认罪的。他请求法庭重新审理他的案件。但当局根本就不予理会。 FBI似乎极其渴望让金从世界上消失 1986年8月1日,《进步》杂志记者约翰·伊杰尔顿对雷进行了3个小时的采访。雷表示:如果将来查明,联邦调查局插手了杀害金的准备工作,他不会感到惊奇。在马丁·路德·金的身边就有很多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他们监视金,并企图杀害他。当马丁·路德·金被害后,联邦调查局就急忙寻找像他这样的单独的替罪羊。 20世纪60年代,黑人争取种族平等和公民权利的斗争风起云涌,席卷全国,随着黑人群众反对种族歧视、要求种族平等的斗争广泛深入地发展,民权运动的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成为联邦调查局调查的主要对象。早在1957年,联邦调查局局长胡佛就曾派遣特工在马丁·路德·金下榻的旅馆里安装窃听器,企图在〃亲共产主义〃和〃性行为不端〃这两个敏感问题上抓他的把柄。 联邦调查局指责马丁·路德·金的一些亲信是共产党员或亲共分子,还怀疑他从苏联特务那里得到了经费资助。从50年代在亚特兰大窃听金的电话后,联邦调查局一段时间里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局长胡佛企图拉拢金为己所用,但遭到了金的拒绝。于是,对金的调查升级了。 联邦调查局把搜集到的只言片语的材料拼凑起来,得出了结论:金是一个危险的进行颠覆活动的共产党人,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必须对他进行不间断地严密监视。他们得出此结论的惟一依据就是,金在一次演讲中声称自己〃基本上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此外,金有两个朋友与左派组织有联系。 电话窃听没有找到金在政治上的把柄,善于以掌握名人隐私作为要挟手段的胡佛把目标转移到了金的私生活上。从华盛顿、纽约、密尔沃、基萨克拉门托到火奴鲁鲁,仅仅从1964年1月5日起的17个月里,在金全国旅行途中所住宿的所有旅馆里,联邦调查局居然先后安装了15个窃听器,将金与同事的谈话以及与女人做爱的声音灌成了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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