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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萨班说:“对于隐士而言心静如死水,绝无波澜,他们一旦修炼到佛法的大成就境界,不惊、不辱、不言、不笑、不悲、不怒、不欢的非想非非想,用知觉去感受外界,从外而内的高深境界。”
度玛说:“这么说,隐士岂不成了神仙,为了你所说的大成就境界,爷爷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陌生人了。“
萨班深感诧异,这个世界竟然有此等避世修行的隐士,他对“洞居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想要知道“洞居人”如何禅修,他与度玛加快往山下走,行了一日一夜,走过长年积雪区,再往下到了一片喀斯特地貌区,岩石裸露、草木不生。顺着一条狭隘的雪水冲刷出的沟壑,走了约一个时辰,度玛领他们来到一处平坦的地方,这是一面峻峭的岩石崖的一个狭小岩洞的入口,当度玛领着萨班走进“洞居人”修行的昏暗的洞穴时,怀着对苦行修炼者的敬仰,起先他大气不敢喘,可是他看见昏暗的洞穴中异样的情景时,再也掩不住失望,不禁露出厌恶之态,当他仔细地窥视洞穴内,看见一位老人穿着褴褛如乞丐,并且嗅到他身躯散发的一股股恶臭,在他的印象中苦行修炼者不沾人间烟尘,可眼下的老人如此邋遢肮脏,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显然出乎他的想象,他想这样的人应该戏弄他一番才好。 。 想看书来
单脚终生不落地
他放声大笑,语气充满鄙夷:“洞居人,不过如此。”
昏暗的洞穴中,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传出来:“你是谁?”背对着他的“洞居人”显然敏感的感受到他的不敬,问道:“你从何处来?你将往何处去?”
“我从我背后的方向来,将往我面对的方向去。”萨班傲慢地回答,他以为这玄乎而又深奥的一句话使得“洞居人”困惑不解,他认为老人修行过久,难免头脑迟钝。
“洞居人”果然呆头呆脑的问:“你在哪儿出生?”
“自然是人世间。”萨班哈哈大笑。
“洞居人”显然吃了一惊,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萨班想了一下,回答:“无为。”
“感觉很熟悉,可我从未听说。”老人又像自言自语:“难道是传说中的雄辩之士,称之为班智达的无为智者,曾以一舌斗百舌雄辩天下,大有凌绝崖一览天下之风范,可是这人早已仙归香巴拉,可来者却是一位乳毛未干的小伙子,岂是巧合?怪哉。”
萨班闻言禁不住放声大笑:“哈哈,‘洞居人’果真又愚昧又可笑,苦行修炼却将脑袋腐朽掉了。”他的脑门不觉一转,突而想出一个戏弄老人的点子,于是他假装天真地询问“洞居人”:“苦行修炼者就该守在这孤独的洞穴中?”
然而这正是“洞居人”所感到骄傲的的地方,隐士乃孤独者之梦,孤独有两种意义,一方面是一个世界隔离,另一方面是企图创造一个是世界。于是隐士骄傲地答道:“我已在此打坐二十年,依然修行至高无上的忍辱波罗蜜。”
“太好了!”萨班朗声说道,他向前夸了两步,走到老人跟前,然后倾身向前仿佛要向他透露什么般,掩鼻对其耳语:“你这傻瓜般的佛门骗子,如何可能得到‘梵我化一’神通的能力。!”说完他掩面大笑不已。
“洞居人”愤怒地站起来,挥了一下手,叱喝道:“是谁?否定自我受难苦修得来的身心。”
萨班平静地说:“原来你这隐士的修行不过如此。”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洞居人”转过头瞪了萨班一眼,当萨班凝视这个瘦骨嶙峋,头发像墩布一样脏,与乞丐无异的老头时,他分明看见一张不可思议的容颜,一张刻满岁月痕迹的沧桑的脸,写满了对自然琐碎而又艰难的抗争,满脸的尘垢掩不住他超凡的气质,他的眼睛充满智慧的神采,他的头发积着厚厚的尘土,随着他的身躯的振动,头发、衣服、眉毛上的灰尘噗噗落下,围绕着他身躯漫扬四散,仿佛在他身躯周围笼罩起一圈圣洁的光芒,他果真已不是凡人,这令萨班不禁肃然起敬,心里感慨原来人可谓不可以貌相,山中自有真仙人。他不禁为自己起先戏弄老人而感到羞愧。老头亦是暗暗惊叹,此人非寻常之人,孱瘦之躯却有仙骨之像,其言语犀利,想必不过想戏弄自己而已。他仰面爆发一阵大笑,“哈、哈,数十年我未曾开怀笑过,今日得以释放久积的郁闷”萨班十分诧异,有些不解老头的大笑,但他对老头的印象完全改观,仅仅一照面,他看出老人身上的具备的诚实,人格的力量,对人性的信心,对人类的爱。老头接着说:“人类苦行的方式千奇百态,有躺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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