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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都非常轻,也不说话,一时间房间内被静谧的气氛笼罩。但就在这静谧中,两人都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然幸福感。所谓的夫妻生活,或许就是这种细微的瞬间,更见其本质。
安宁、平静、默契、自在、满足,夫复何求!
然而长孙皓还是必须走,桂玲珑仍然必须谋划。
这天,小盛子带回了他打探到的消息,郑太医毕竟是接近宫闱的人,小盛子的门路比郑希勇多。
“郑太医如今已近花甲年纪,夫人却只有四十余岁,因一向保养得宜,风韵仍旧十分地好,”小盛子娓娓道来,他与郑希勇看事情说事情的角度又不一样,连风韵这样的事也要提,“两人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个不足双十年华的女儿,十分得宠,因着太宠,性格有些自私,至今没嫁人……”
连这样的事也打探,桂玲珑苦笑摇头,问道:“那这么说来,郑太医这是老夫少妻了?”
小盛子应是,又道:“兴许是跟了郑太医的缘故,这位郑夫人的医术也很好,尤其是接生这种事,从年轻时就赫赫有名。要知道那时,她自己还没生产过呢!”仔细打量着桂玲珑的脸色,小盛子声音一变,低低道:“不过自从出了穆贵妃这事后,她就再也不出门帮人接生了。”
桂玲珑手中的动作就一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小盛子知趣地住了嘴,不再多说了。
桂玲珑心思转动着,决定无论如何,尽快去见郑太医一次。至于荣嬷嬷,倒是很不好办,毕竟她是在宫里!
没想出个正主意来,有小丫鬟通禀,郑希勇派了人送东西来。
桂玲珑神色一凛,叫观琴速速把东西拿来,同时又吩咐小盛子去准备一盆血。
小盛子大惊,不解地看着她,桂玲珑只好胡诌了一通以毒攻毒,以血挡血光之灾的迷信说法,还说是楚知暮告诉自己的,上京如今不太平,做个小法事挡一挡。
小盛子满腹狐疑地下去了,不久观琴拿了朱红描金漆的匣子来。桂玲珑也不回避,当着她面就打开了匣子,里面躺着一块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绢布,虽旧了些,却依旧夺目。
她深吸口气,微颤着手将绢布拿了出来,又缓缓展开,示意观琴过来看,问道:“你认得这绣工么?”
绢布甫一展开观琴就愣了,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走了几步到桌前,又细细看了好久,才郑重对桂玲珑点头道:“没错,是贵妃的手艺。”
☆、17 山雨欲来
桂玲珑就觉得自己的心直直沉了下去。情绪一落千丈,她顿时没精打采,却还是强撑着问了观琴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
观琴两眼紧紧盯着那绣图,点头道:“确定。公主出嫁时身上穿的贴身衣物,也是这种绣法,不会有错的。”
桂玲珑听得心里更沉,倒省得再问了。
一时间,房间被沉寂笼罩了。
观琴看了好半天绣图,才恍然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看桂玲珑,目光中充满好奇,却见桂玲珑神色不定,浑身散发着一种沉重的气息。
“公主……”她担心地讷讷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桂玲珑顾不上体会她的情绪,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房间里只剩了她一人,桂玲珑便拿起绣图,走到卧榻边颓然倒了下去。
竟然真是穆贵妃的手笔!
她不得不又回忆起新婚之夜的蹊跷来。那时只觉得万分庆幸,却从未想过还会有别的内情!
那晚长孙皖没有碰她,却取走了她的贴身衣物。
桂玲珑想起长孙皖看着她的贪婪嘴脸来,心里满满的都是厌恶,现在却又增了忧虑。
得是什么理由,能让长孙皖弃她这到嘴的肥肉不顾,而只是拿了她衣物了事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即使在长孙皖这样好色又急切的人眼中,那衣服也是件无上的宝贝。那是穆贵妃绣的,偏偏长孙皖又是个识货的……由不得桂玲珑不去想那衣物上到底绣了什么。
心里纷纷乱乱的,纠结难当。
正心无力身也无力间,小盛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主,您要的东西来了。”
桂玲珑不想起身,便吩咐他端进来放到窗边的桌上。待他进来又退下了。才又勉强打起精神,将那幅画像找了出来。
一个秘密不知道,就先解开另一个好了。
她忍着难闻的气味,缓缓将画浸入了血中。
约莫一刻钟后,她才将画取出,用杆子挑了晾在窗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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