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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微笑着问我。
我说:“姮惯于早起,到了时辰便会醒来,再睡不着。”
晏颔首,让我在她的榻上坐下,继续和侍姆谈话。
她们说了些家务上的事,侍姆对晏说:“好些日子未见邑君,大丰之祭已过,这几日或许会来,小君须吩咐家人早作准备。”
晏说:“不必担心,邑君前日致书与我,说近来频有诸侯进京,还要忙上些时日,不会过来。”
“如此。”侍姆点头。
晏望向姌,忽而一笑,道:“我来颉休养身体,却劳累茹一道跟来。邑中不比镐京有诸多乐趣,茹可觉烦闷?”
姌挂起笑容,道:“小君哪里话,与小君作伴,怎会烦闷?”
晏淡笑,叹道:“我这身体日益沉重,行动不便,家中诸务已是应付不暇,邑君若来邑中,还要茹多多费神,小心服侍。”
“小心”二字语气稍稍显重,晏看着姌,仍是笑意盎然。
姌连忙垂首称诺。
不久,侍姆和姌相继告退。
晏看着她们离去,转向我,笑笑,和我聊起了一些杞国的事。
“年初使者自雍丘来探,我听他说,母亲去年秋冬之际曾病过一回?” 她问。
我回答说:“母亲那时病了两月,君父日日来探,终于渐好,姮来宗周时,已是如常。”
晏听了,一脸惊异:“君父日日来探?”
我点头:“然也。”
晏沉吟片刻,看向我,微微一笑:“当时宫中上下必是震动非常。”
我默认地笑笑。
晏轻轻一叹,道:“他二人到底是回来了。”
见我不解,她淡笑:“姮不知道,我幼时,君父母亲也曾如此亲近,每月有大半时日,君父都是宿在母亲处,那和乐之色,我至今记忆尤深。说来,他二人变得疏远,是彀父出世之后的事。”
我深深地吃了一惊,没想到父亲和母亲还真的曾经亲密过,忍不住问道:“为何?”
“为何?”晏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我也不知,姮该去问母亲。”
我讶然,晏却停住话题,站起身来,笑盈盈地携着我到堂上进大食。
膳后,晏说想去散散步,问我愿不愿陪她,我应允下来,和她一道沿着宅中的庑廊慢慢地走。
晏将双手托在腹部下,裙裳摇摆,现出浑圆的轮廓。
“再过几日就满六个月了。”她抚着肚子,淡笑道。
我点点头,想起以前小姑生孩子的时候,竭力地喊叫,我和爸妈一起等在外面,声音传出产房,惊得一身冷汗。好奇地问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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