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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对我爸那也是相当的敬畏。
二叔和我爸太不像了,不是说容貌上的,而是两个人的气质,如果说,二叔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寒气逼人,锋芒外露,我爸就像是藏在鞘中的宝剑,不出鞘,别人永远不知道他的锋芒所在,有意思,一母同胞,两种不同性格的人,用前世我的眼光来看,还真无法说得出两人的特质那个更好,都好,难以取舍,如果学了任何一个人的,都是一种缺少,一种遗憾。也罢,就把两位老人家的优点全都学习、吸收过来,整合一下,岂不就是我唐秋离的独有的招牌吗,用流行的话说,那就是特有男人味儿,就这么办,我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暗暗地打定了注意。
爸来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伸手轻轻地拿过我的胳膊,把右手的三根手指,搭上我的脉门,微微地闭上了眼,我感到有一股热流,顺着我的经脉,向周身游走,哇塞!老爸还有内功哎,这绝对是有内功的人,发出的内力,瞒不过我这大行家。
慢,等等!我身上的自然门内力,远比老爸的深厚、精纯得多,那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如果他发现,他十六岁的儿子的内功,比他的要深厚得多,保不齐,在惊讶、狂喜、恐惧、不解、疑惑、妖怪、难以置信等等情绪的混合支配下,心神失控,内力出差,走火入魔,说不准,能要了我这好不容易才重新活过来的小命,我现在可是大好青春刚刚绽放,娇嫩的祖国花朵,可经不起摧残,得想个法子,最起码现在是不能让老爸知道我有内力的事儿。
我灵机一动,装作有些疲倦的样子,也微微闭上了眼,调动分布在全身的内力,慢慢地想别处转移,老爸的内力走到哪里,我的内力就退出哪里,在我的灵识探查下,我体内的两股内力,就像放电影一样清晰、明了,他进我退,他过我来,在体内,我和老爸的内力打起了游击,我在撤退的过程中,还不忘在原本已经好了的全身,不时地制造一些微小的创口,没办法,不这样做,会露出马脚,也不太符合实际了,会引起老爸的怀疑的,光解释,就不知道要费多少吐沫。
我的内力一边退,一边制造伤势,可不轻松,“说的轻巧,你来试试”,那可是在我自己的身上搞破坏啊,我感觉爸的呼吸声有些粗重起来,他的内力,一边在我的体内探查伤势,一边努力地修复我的伤,可怜的老爸,只好辛苦你老人家了,我是不得不这样做啊,神啊,原谅我吧,改日,我给老爸好好尽孝,给他上山打野味,下江捞鲜鱼,补上他今天的亏空,我知道,他这样一周天下来,本身的功力,会消耗好多,还不像是用自己的内力给自己疗伤,那是两码事。
对了,留不留一点内力让爸放心点呢?仔细衡量一下利弊,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老爸内力的出处,如果让他知道从小就教的儿子,身上的内力,不是他教的,那可就有麻烦了,总不至于摔下了山崖,把内力都摔变样了吧,那可太变态了,打死都没有人信,说出来你信那?反正我是不信,糊弄小孩子呢?这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的亲老爸,我啥样,他能不知道!
可不敢冒这个险,索性就来个内力全失,对了,还有记忆受损,要不,见到其他的人,我不认识?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死去吧你,猪头啊!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生于斯,长于斯,就没有离开过,人都不认识了,事儿都不记得了,狗血吧,谁信呢?虽说有今世的记忆,可也有些模糊,拿不准,干脆,来个内力尽失,记忆受损,也有应付的余地,我可不是狡猾、阴险啊,是形式所迫,啊,形式所迫啊。
父亲的内力,在我的体内运转了一周天后,竟然又运转了一周天,生怕留下什么隐患似的,要知道,内力在他人体内,运转一周天和两周天,那可不是一回事,耗费是几何倍数的,这不像是自己的内力在自己的体内运转,同根同源那样简单,我感觉到爸的内力缓缓的撤离了我的身体,我睁开了眼睛,发现,爸的额头上,竟隐隐现出了汗珠,原本黑红的脸上,有些苍白,显得很疲惫的样子,我被深深的感到了,这就是我的父亲,如果说,母爱如海,那父爱就如山,是你永远的依靠。
爸略微休息了一下,看到周围探寻的目光,尤其是我妈的担忧,淡淡地说:“没事了,我用内力给他调理了一下,估计这几天就能下地了,”包括我的母亲在内,都顾着高兴了,没有人没有注意到父亲内心的深深的惋惜和浓浓的怜爱,我知道,他是为我内力尽失而惋惜,为我的遭遇而怜爱,这就是我的父亲,与我的**相连,血脉相通的父亲,我把感觉的泪水,悄悄的咽进肚里。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