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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九天上冷眼冷瞧,让几个阿哥自己跳出来。什么###,八爷党,哪个不是攥在老佛爷手里头?以前明珠和索额图的前车,四爷忘记了么?只是圣上千算万算,独独漏了自己的四儿子。四爷在军中的威望诚高,可是人瞧着不过是畏了四爷的身份手段。哪想得到四爷竟比八爷气焰还高,一声令下,万军呼应。四爷啊,皇上的帝王心术,谁也不敢揣测,雷霆雨露,尽在皇上一念之中。你这般跋扈,皇上心中会怎么想?###八王党外,又有一个四爷党么?太子八爷一党,虽然都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剥了那身朝服,也只是老迈的文人,过气的将军,哪比得了你四爷!虎狼一般的军壮,太子这储君的令不听,兵部的札子阴违,就听着你四阿哥雍郡王的话。待到羽翼丰满,这皇帝的旨意,怕是也抵不过你四爷的只字片纸吧!四爷啊,你怎么就忘了,当今除了是你父亲,更是天下的主子啊!”
雍正新纪(33)
我只觉得浑身冰凉,手脚不住颤抖,康熙这般阴险么?老二老八他们争斗,怕是也是这位好阿玛明里暗里挑着火的。一强独大,睡不安稳的就是做皇帝的康熙,天晓得什么时候自己就糊里糊涂成了太上皇。几个儿子各存实力,互相消耗,他才坐得稳,就算儿子逼着自己,只要兵权在手,一道令旨下去,谁的脑袋是硬过钢刀的。我练兵手段狠辣,皇上一清二楚,本以为我这个四阿哥只是一味弹压,军中必有怨言,也不怕什么其他。只是漏算了我平易近人一点。但凡有本事的,脾气总是古怪些,吹牛拍马总是不屑,康熙整日听到的是宠臣说我如何怎样,谁又跟他说四阿哥济贫救困,大受爱戴呢。今天那帮小子起哄,我这个老子想必心里犯酸了。娘的鬼,我太大意了。原来不是不犯忌讳,而是忌讳没找上我。
邬思道喝了口水,接着又道:“皇上一脱了险地,立时便招了众位阿哥到身边。难道真是要罚儿子跪么?不过是为质的心思,怕又生###。派了近臣掌了兵权,防的就是四爷你啊!父子君臣相疑到这步田地,四爷你还不醒悟吗?”
如醍醐灌顶,我全盘明白了。我一门心思想着保一个兄弟上台,只是没想到皇帝的心肠。康熙年岁还没到入土的年节,却是容不得自己皇权稍有威胁。不论太子也罢,胤禩也罢,康熙都留着后手。如今又加了一个我,康熙往后也会防着我的吧。怎么办?是帮着老八,还是自立门户?放了进取的心思,酒色韬晦可好?不,帮着老八,康熙必然更加忌我,削老八必先从我下手,不成。自立门户么,也不成,而今的情势,再有个四爷党,老头子还不抓狂。韬晦么,康熙玩这个老手了,鳌拜和吴三桂就是被绕进去的倒霉蛋。如何走下一步,他妈的鬼老天,帮帮我可好么?
我求助地看向邬思道,静仁先生,小子知道你心肠深远得紧,看在党国面上,拉兄弟一把吧!
邬思道这时却笑道:“四爷莫要着急。皇上虽然防着众位阿哥们,不过于四爷倒是有些不同。四爷还是尽心办理差事的,不像八爷一心只盯着太子位子。阿哥里头,只有四爷是真心为了朝廷百姓。这些皇上心里有一笔账在。提点禁军,那是皇上给四爷的差事,又不是四爷自己争得的。至于威望,也是四爷人立得住,不似八爷银钱买了的。要说四爷碍着了皇上的眼,也是老爷子自己做的糊涂事,其实怨不得四爷的。四爷要是撂了挑子,恐怕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皇帝老佛爷。”
我一听这话,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急忙说道:“邬先生只教教我,往后怎生去做啊!”
邬思道笑而不答,只是指着心口。你他妈什么意思,你这个死瘸子,打我哑谜是吗?怎么凡是出主意的穷酸都喜欢来这手,痛痛快快讲出来不好么。
雍正新纪(34)
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邬思道知道我不耐烦猜人心思,这才说道:“我知道四爷怎么想。其实四爷想复杂了。皇上的心,四爷还是不明白啊。四爷可知道苗人养蛊之法么?”
呵呵,不知道才怪。你直接说了就是,绕什么弯子,显摆么?我语气急切地道:“我不读书,邬先生教我。”
邬思道得意洋洋,那丛胡子怕不是要被他捻掉了。慢悠悠说道:“苗人使百虫同置一瓮之中,虫类相食,最后留下的就称之为蛊了。”又喝了一口茶“皇上冷眼旁观,也还是存了另一个意思。大清朝的江山,总不能交给一个庸才。皇上纵容阿哥们相争,就如同苗人养蛊一样,就是要为他身后留一个明主,是为了大清万世的基业啊!四爷帮八爷争储,以我看来,四爷不值当。学着人家避嫌,四爷又学不像。不如扯个旗子起来,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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