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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你知道吗,我一早就见过你。”谢寒陷入了回忆,“那个时候你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你娘抱着你在龙虎堂跪了一天一夜。爹曾经说过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的,可最终还是忍不住见了她。他只问了你娘一句话,就是你的名字。你娘说,你叫‘吝惜’,是倍加珍惜的意思。爹嫌这个名字太小家子气,所以他给你改了现在的名字,然后给了你娘一些盘缠,打发她走了。”
“爹说过,他绝不会让你活得和你娘一样。西子你应该明白,你外公是故意要磨练你的,他对你的期望很大 。”
“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是时间长了,你会懂的。”谢寒露出浅浅的笑,“好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我累了。”
周令西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那表情就跟她平日里打马吊输钱一摸一样,以往姑妈见到她这副表情,总是打趣她说她思春了,然后宋羽翩和宋羽飞就会在一旁掩嘴偷笑。现在她倒真想自己是思春了,起码没有那么多烦心事。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这样那样的,怕就怕她还没担起这个大任,就已经撒手人寰了。
看得出来谢寒很在乎她这个外甥女,不管怎么说,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有事情瞒着他,并且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会不会心痛?
推开房门,宋羽翩一见她进来就忙不迭起身迎接:“怎么样怎么样,你舅舅跟你说什么了?”
周令西嘴巴歪了歪,眼一白,嘟囔:“他让我回苏州!”
“好啊,那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吧。”
“我说你……”
周令西对宋羽翩的兴奋表示很不理解,她往桌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嗑瓜子,见着宋羽翩一个人忙这忙那的,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天已经黑了,月亮挂在夜空中,在漫天繁星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安静。周令西吐出瓜子壳,又重新抓起一把,继续嗑了起来。这时候头顶的瓦片上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一着急,手上的瓜子洒了一地。
“哪来的毛贼,竟敢上本小姐的房顶,看我不阉了你!”周令西嗖的跳窗户追了出去。
宋羽翩把手上的东西一扔,随后跟上:“西子等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谢园,在大街小巷中飞檐走壁。恰好周令西穿的是白衣服,若不仔细看,还真会误以为是女鬼在空中飞来飞去。
最后周令西在城隍庙的屋顶上停了下来,趴在瓦砾上一动不动地凝视某个地方。
宋羽翩气喘吁吁,“你跑那么快干吗……”
“嘘——”周令西一把把她的头按下去,几乎是捏着嗓子道,“别说话!”
宋羽翩乖乖闭嘴,顺着周令西所指的方向看去。
昏暗的月色下,隐约可以看见三个黑衣人和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女子。黑衣人都蒙着面,而那个蓝衣女子背对着她们,都看不清长什么样。
“那个女的背影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宋羽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她拍了拍周令西的肩膀,还想说什么,却被周令西死死捂住嘴巴。周令西狠狠瞪她:“嘘——你不说话会死啊!”说完她松开手,叮嘱道:“别出声。”
宋羽翩点点头。
忽然二人同时感应到身后好像有人,周令西首先反应过来,她猛然转身,却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嘴巴。宋羽翩想开口大叫,可是来人又极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声音全堵回了嗓子眼,只剩下几声含糊的尾音。
“别吵,是我。”这个声音对周令西和宋羽翩来说都不陌生。
仔细一看,眼前的人不是宋羽正是谁。
宋羽正松开捂住二人嘴巴的手,又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周令西愤愤地瞪着他,两眼冒火:“死蛤蟆,回去再收拾你!”
“好像有人。”下面的黑衣人警觉地朝屋顶望了一眼。
宋羽正飞快地把二人的头往下按,自己也匍匐下去。周令西被他按得脖子生疼,又不敢出声,只能在心里咒骂宋羽正。宋羽翩也不例外,若非自己与宋羽正同祖同宗,她早就问候人家祖宗去了。
黑衣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放心地对同伴说:“没人,可能是耗子吧。”
“该死的耗子,尽坏老子的好事!”另一个黑衣人啐了一句,伸手往蓝衣女子的脸上摸去,“美人儿,今晚你就好好陪陪本大爷吧。”
周令西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很显然,那几个黑衣人定是采花贼,而那个蓝衣女子一动不动,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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