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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得天独厚,比之大连、青岛、厦门这些滨海城市一点也不逊色。可温州现时与这些城市相比有如鸡与凤凰,差距实在太大了!
先说个温州城建中的笑话:大球山是温州市区众多的小山之一,仅数十米高,旁边还有条小河。因为开山放炮取石,球山已经炸成了瘌痢头似的,俗称瘌头山。政府如果下令禁止开山取石,并加之改造,即能成为一个好的自然景区。偏偏决定要去炸平它,腾出空地可以开发。于是往山上填埋了几吨炸药。温州的媒体还将之作为壮举进行连篇累牍的报道,真是肉麻当有趣。不知是施爆的队伍技术臭还是老天认为这样的做法是倒行逆施,轰隆隆几声之后就哑炮了,山体仅仅炸掉了一半,还有几百公斤炸药埋在那剩下的山体腹中。后来政府总算觉悟,在残存的山体处建了一座公园——绣山公园(称之为火药山公园更确切)。
这个城建笑话昭示一个问题:温州对规划与城建的态度一如毛泽东说的“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端端的一座山要去炸平它,美美的一条河要去填平它。解放后,温州市区被炸平或挖平的还有东屿山与西屿山,被填平的河流数不胜数。因为温州古城的规划特点是一坊必有一河,也就是每条路边便是一条河,如今的市区却没有几条河了,战天斗地的结果是毁了山水,瓯地的魅力大为逊色。
又据媒体多次报道,温州曾数次向中央报告,要求将温州批准为特大的市,据说是因此获得地方立法权。我不知道这立法权有多重要,我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消息时,温州市区人口远未达到百万,媒体还称这是一种胆识与魄力,溢美之词不少。我觉得奇怪,发展是一种自然规律,温州本来只是个中小城市,为什么一定要用鼓风机将之充气、吹大呢?我去过不少被联合国评为“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如加拿大的温哥华、美国的西雅图、瑞士的日内瓦以及我国的珠海、大连等,城市都不是特别大。相反地,所有的特大城市如美国的纽约、日本的东京、中国的北京、上海、巴西的圣保罗等等,从未戴过“最适合人类居住”的桂冠,温州为什么要往那里挤?
城市的规划是一门科学,且学问高深,本非我辈外行可以置喙的,但据说也可以归之为几个简单的原则。我曾参加过在美国旧金山大学参办的新型建材展览会。那会场只有六层,三层却在地下,因为那个地方的规划是教育文化区,楼高限于三层,为了扩大使用面积,会场另三层只好建在地下,建筑造价虽然稍高,但可节省能源,从长远观点看是一种节约。规划如此严格引起了我的兴趣。据说旧金山的规划并不复杂,仅仅规定了商贸办公区、居住区,文化教育区和产业区的范围及容积率和限高,规划的原则只有一个:即尊崇自然和回归自然。
我曾经参加过广西柳州市举行的一个如何提高城市品位的研讨会。柳州市政府邀请了全国不少知名专家与会。有规划专家、建筑专家、环境专家,但最多的还是人文专家,如中国历史博物馆副馆长孔祥星,全国公民道德委员会委员李汉秋,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院长赵为民,雕塑家、艺术家文元衍(遥远)等等。我作为文化人出身,又在柳州有开发项目而应邀敬陪末座。专家们为提高柳州的城市品位设计了“五个一工程”:一个凸显山水文化的城市规划方案;一个蕴含龙文化的城市中心广场(柳州又名龙城);一个包括多民族婚俗的主题公园——相思园(柳州市有十九个少数民族);一首具有浓郁的刘三姐色彩的市歌(刘三姐为柳州人);一座具盘古开天辟地内容和气势的城雕(柳州为中国古人类“柳江人”化石发现地,并有盘古村)。与会专家还提出了诸如将柳州市树由榕树改为柳树等众多建议。且不说“五个一工程”,光市树这一建议即让人叫绝。福州市、温州市、中山市、柳州市……许多南方城市的市树都是榕树;福州向称榕城,市树定为榕树当仁不让,按文元衍先生的话说那是“李谷一”,接下去的便是李谷二,李谷三了,轮到柳州是李谷六,李谷七了,你本来姓柳,又拥有柳宗元这样的文学大家,你不姓柳姓什么?何况柳树的生命力顽强,插在哪里便在哪里落地生根,所以古代文人送别时要折柳枝相送。
温州为什么不能邀请一些中外名家来探讨一下如何提高城市品位呢?登高才能望远。几个政府官员,几位本地专家学者,苦思冥想的结果是纪念郭璞筑永嘉郡城,在郭公山上筑一段矮矮的城墙;纪念王羲之在温州庭立五马,便在五马街口立一五马拉车的雕塑。那么纪念刘基岂不是要在文成埋一“泰山石敢当”的基石;纪念张璁,即在三角城头雕塑一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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