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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横行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苦苦修炼出来的真气,中断了运行,内息登时从任脉中被一道怪力迫回,任横行只觉气血翻涌,头晕眼花,一下子跌出了定境界。
“还是不成么?”任横行沉默了些许时候,“算了,没了就没了吧。日后再练就是!”力图保留下自己下了多年苦工练出来的真气失败,任横行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之前妄动真气,现在又心中异念大长,哪里有能如之前那般轻易入定呢?费了极大功夫,良久之后,这才定下神来。
自知适才心存犹疑,思绪纷乱,又是第一次练习,并非全然照着法门而行。这时精神一振,重新将口诀和练法摸了两遍,心下想得明白,这才盘膝而坐,循序修习。只练得一个时辰,便觉长期淤塞在各处经脉中的怪力,已消去了不少,虽未能完全消除,可比起之前真气完全无法动用,已经好了很多。任横行见果真有效,也不做任何保留,全力运转,不过多时,周不疑加诸在他经脉上的禁制随着任横行一身积累了几十年的精湛内力,化作元气,消逝在了诸多经脉之中。
“师父,成了!”任横行兴奋的说道,
看着血气充盈得不像话、一脸兴奋的任横行,端木通笑了笑,也不再去责备任横行毛躁了,能在一身内力尽数化为乌有的情形下,还能如此,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师父,徒儿准备闭关修炼,尽快恢复这一身的内力。副教主的职位,就先让别人来做吧。”任横行说道。
“萧别离要反了。”端木通不置可否,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可这句话,落在任横行的耳中却好似雷霆一般。“什么?!”
“老夫的身体老夫自己知道。眼看着就不成了,这一身的内力总不能带进棺材里面去吧。这神教更不能落在萧别离的手上,他背后和摔跤王齐小爱勾勾搭搭,要不是他势力太大,轻易动他引起教内纷争甚至内讧,老夫早就为神教除了这个祸害。”端木通继续自言自语,好像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个什么样的消息一样。“而今萧别离图谋造反,老夫年事已高,又受了内伤,无力惩治,一切都要交给你来完成了”
“可徒儿的内力才散去…”任横行心里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滋味儿,才自己把自己的功夫给废了,现在又告诉自己马上就有一桩危险之极的事情等着自己,这……
“不是还有为师的功力么?”端木通面无表情地说道。
任横行满脸茫然地看着端木通,他完全不知道端木通在说个什么。
端木通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平平稳稳地坐落在地,同时双手抓住了任横行左右两手的腕上穴道。任横行要穴被制,惊惶至极,双手急甩,想将端木通抓住自己双手手腕的十指甩脱,但一甩之下,便觉自己手臂上软绵绵的没半点力道。却见端木通厉声喝道:“别动!”
任横行不敢再挣扎,只得哀求道:“师父你……你要做什么?先把徒儿放开再说可乎?”哪知道端木通一言不发,权当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抓着任横行的双手。任横行只觉两股火热的热气,犹似滚水一般从双手手腕的“会宗穴”中疾冲进来,不禁大叫一声:“啊哟!”想要全力撑拒,却又不敢,只觉得两道热气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莫可抗御,自臂至胸,都冲入了胸口的“膻中穴”。
这时候任横行忽觉自己明白了个什么,两点泪珠流淌而下,一言不发,缓缓运功吸纳。只觉得冲入“膻中穴”中那股积储的热气化成千百条细细的一缕缕热气,散入全身各处穴道,四肢百骸愈来愈热,霎时间有些头昏脑胀,胸口、小腹和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若再过片刻,定会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任横行知道,现在是最好的脱离机会,等自己受不了了昏厥,端木通的阳寿也基本走到了尽头,连连抗拒。
这时候,端木通似乎知道任横行已到了极限,中断了内力的输送。
任横行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这时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任横行睁开眼来,察觉自己横卧于地,端木通已放脱自己双手,斜坐在自己身旁,他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自己身上,而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有汗水源源渗出。
“师父,你这是何苦?!三十多年苦修,周身经脉皆是旧观,自是驾轻就熟,内力真气徒儿自可以缓缓积蓄,何止于如此?”任横行一把将端木通扶起,放在教主的宝座上躺好,看着瞬间衰老的端木通,任横行泪流满面的说道。
“神教危机就在眼前,老夫身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