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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未婚夫妻往外面去,池子里下了画舫。一池荷花荷叶,还有不少莲蓬。莲菂心里又不舒服了,画舫中摆着小桌子。上面果碟子琥珀色酒,酒全是小巧玉杯,莲菂抚着额头对着那玉杯上光泽看。安公子在对面笑着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想什么?”
“你在想。拿个玉杯给人去,至少值间房子。”安公子乐不可支:“送到最后。你送无可送,把我也送出去才满意,不过你当着点儿心,要送我也送个可人儿,免得我伤心。”
莲菂不知道该气好还是该笑好,一杯酒下肚,她只是疑惑。以前没有发现公子这么多废话?从晚饭时一直说到现在,居然还有话。
清清流水,荷叶行风,安公子欣赏一会儿月色,再来看对面的未婚妻子。菂姐儿在月下肤色如玉,月光之下从来是出美人儿。
“这日子倒是闲适,”莲菂喝了最后,自己对自己嘟嘟囔囔。水面上一阵风吹来,吹得荷叶乱晃。安公子解下自己外衣给莲菂披在身上,对这醉鬼小声笑谑:“唾手得来的。不是你流血流汗而来,你心里不快意。”
带醉的莲菂认真想想,醉中实话都能出来:“我要是翠翠,会比她强吧?”安公子含笑:“那是当然。你不比她强,就能教唆她。”
“公子总是有理的。”莲菂咀嚼这话,安公子悠然自得:“所以呀,我总比你强一点儿。”莲菂笑嘻嘻下个注脚:“不是说你总有理。”
跳板晃悠悠,丫头先下来,安公子携着莲菂再下来:“看着你脚下,你这么个大人掉河里去也罢了,我手在你手上呢,拉我一起下水就不好。”
莲菂瞪眼睛,杏眼儿光波流转:“是谁拉谁下水?”安公子手指着鼻子:“我,是我。”这才一起无话,携手往莲菂房中去。
到了院门,蓝桥头也不回丢下主人先进去,商妈妈在房里也不出来。外面传来轻微响动,轻得似夜里小动物在呢喃。过了好一会儿,安公子才把莲菂送进来,莲菂面上绯红,比刚才醉意还要脸红。安公子眼珠子明亮,可比天天星星。
今天晚上的公子,又得了手去。在那娇嘟着的红唇上,如愿以偿了。
第二天去会史大郎,先谢他的礼物。除了八宝帐,还有凤簪金钿,安公子很满意:“王爷盛情如此,让佶愧不敢当。”
史大郎笑起来:“王爷说,公子操劳,送个好纱帐给你,愿你夜夜安睡。再听我你一表人才,王爷大笑,身边怎能无佳人相伴,送你凤簪金钿,给你装饰你的佳人。公子你这亲成的,满城里话不少。”
“都是夸我的,夸我有眼力界儿。”安公子毫不脸红。史大郎暗暗好笑,嘴上附合:“说得也是,女人一要生得好,二要品性好,有这两条在,管她什么家世去。”
再说正经话,史大郎就是欲言又止,一言难尽的表情。
“王爷什么意思?”安公子问出来,他心情低落,明知道事情已经这样,还是想问一声。
史大郎低低长叹:“王爷大怒,骂京里官员们不长眼睛。这些人糊涂蛋,活该被害死。眼前有一点儿余地,就忘了受欺凌的日子。”
“也不能怪他们,哼,”安公子冷笑:“被田公公欺负最狠,要不是低头也躲不过去的几位大人们,是田公公亲自上门去修的好,他们觉得以后就此太平。不想田公公此人,倒有如此手段!”
“满朝言论,现在都说王爷造反。这些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糊涂蛋,这几天里日子好过,为表忠心,正在议王爷的罪名。”史大郎也有不平:“王爷不打是对的,王爷说了,等到这些人死干净了,再打也不迟。西北都说苦寒,我们呆惯了不觉得。再说那里矿产多,银矿金矿玉矿都有。一年只收一季庄稼,却是土地多。以后自立为王,不是快活。”
安公子长长叹气:“请将军为我进一言,请王爷以大局为重。皇上年幼,分辨不清奸人好人。”在安公子心中,简靖王要造反是无疑,只是他要等个好名声。安公子和左大人通信商议过,砒霜有毒性。也可以治病。先除阉党最重要,不想田公公应变得相当好。让简靖王一下子没有好借口。
史大郎嬉皮笑脸,果然王爷说的对!这位安永年。他是能看清楚这京中事情。史大郎谨慎地传简靖王的话。这是王爷亲口说过,如果他不糊涂,把这些话告诉他。
“王爷对先生推祟。请先生得空,去西北面见面谈才好。”史大郎说过。安公子也答应下来,只是有些意兴阑珊。史大郎微笑:“不管打与不打,咱们的生意还是要做。公子不用担心没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