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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寺门外面大步走去。”
那寺僧见了他们的神色,心中本已在嘀咕,此刻接了银子,连忙合掌称谢,目光抬处,只见那金衫少年呆呆地站在当地,面上阵青阵白,那寺僧暗中一笑,也亦转身走了进去。
“灵蛇”毛桌自己门下的十大弟子,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俱是能言善语,风度英挺的英豪少年!
这“夺命使者”铁平,在十大弟子中,又算是佼佼人物,平时常以周郎自命,自称自己的确是文武双全的少年豪客。
但他此刻呆呆地站在当地,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那“河朔双剑”在他们五个弟子拥护之下,已将走出寺门。
他暗自透了口气,大步赶了过去,横身挡在门口,满脸堆下笑容。
哪知汪一鸣又冷哼一声:“阁下又要怎地?难道那毛大太爷真的不肯放过我们?我倒要看看毛大大爷除了有个好女儿之外,还有多少个好徒弟?”
他兄弟两人在西湖画舫之上,吃了毛文琪一个大亏,他两人生平恃强做物,哪里受过这种气,竟连毛臬那里都不去了,准备折回河朔。路过嘉兴,为南湖烟雨所醉,竟在那里耽了数月,此刻心中仍然耿耿于怀,再加上这苦寻许久的“夺命使者”找到他们之后,一时大意疏忽,忘形说出自己的绰号,他兄弟两人心中本已不忿,再经如此一来,便毫不客气地发作出来。
这“夺命使者”铁平此刻心中虽亦不忿,但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
“家师本不知道那件事,后来知道了师妹在西湖上冒犯了两位!师叔,就赶紧特地命弟子前来陪罪,还望两位师叔大人不见小人罪,看在敝师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她这一遭,请两位师叔无论如何回杭州去一趟,不然——唉,不然弟子真的确无法交代,家师只怕又要当弟子在哪里得罪了两位师叔哩。”
汪氏昆仲对望一眼,那汪一鹏右臂被折之后,性情越发偏激,闻言又自冷笑一声道:“年轻无知,哼!饶她一遭——哼!我兄弟这可不敢当,像令师妹那样的少年英雄,女中豪杰,我兄弟只望她饶饶我们就不错了。”
汪一呜生性却较沉稳,心念一转,道:“这些事且不去说它,令师要我兄弟到杭州去,不知是为了什么呢?”
他心念转处,一来和“灵蛇”毛臬到底相交多年,再来他也不愿得罪此人,是以此刻言间语气,便和缓得多。
铁平是何等人物,察言观色,立刻觉察出来,喜道:“这个小侄也不知道,但家师——”汪一鹏冷笑一声,截断了他的话:“令师近年贵人多忘,还将我兄弟这等老朋友放在心上吗?他既然知道我兄弟在嘉兴,难道他自己——哼!”
他冷哼一声,中止了自己下面更难听的话,汪一鸣只见这“夺命使者”面上阵青阵白,心念一转,立刻接道:“如此说来,还望阁下前去回复令师,就说我兄弟即日就到杭州。”他微微一笑:“阁下旅徒劳顿,也辛苦了。”
“夺命使者”铁平暗哼一声:“原来你们两人也不敢得罪师傅,到底还是要说两句软语。”
他亦生性偏窄之人,此刻对这“河朔双剑”兄弟两人,心中已大有不满之意,但面上却丝毫不露,仍陪笑道:“弟子辛苦些算得了什么,师叔们太见外了。”他恭身一礼,又道:“师叔们既然就要到杭州去,那弟子就行先快马回去禀告家师,让家师也好准备接待两位师叔的大驾于杭州城外。”
汪一鹏又自冷笑:“那可不敢当,只要他——”铁平生怕他又说出难听的话来,连忙躬身道:“那么弟子就先告辞了。”转身走出门外,两个起落,掠到岸边,纵身跃上船头,吆喝一声,那快艇又复破浪而去。
汪氏昆仲只见这快艇去远,冷冷一笑,汪一鸣突地回头向那五个少年叱道:“你们看看人家的徒弟,是何等精明干练,哼——你们哪里及得上人家半分,只会替我在外面惹事生非,那日在西湖若不是你们五个蠢才,哼——”他冷哼一声,倏然顿住,那五个少年你望我,我望你,脸上红得像是红布一样,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汪一鸣双目一张,却又厉叱一声:“还不快去牵马!”
可怜这五个少年,见到师父将那金衫少年冷嘲热讽地骂了一顿,心中方在得意,却不知师父回过头来,又将自己痛骂一顿,五人心里虽然气愤,但却仍乖乖地将马牵了过来。
汪氏昆仲翻身上马,汪一鹏突又冷笑道:“老二,那姓毛的近来确是越来越狂了,依我的意思,杭州城我就绝不会答应他去的。”
汪一鸣微喟一声:“大哥,凡事也该想得开些,姓毛的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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