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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以自己尚剩的功力,最多只能再维持半个时辰,须知这种“万流归宗”的肉家功夫最是消耗精力,而他假如不用这种奇妙的内功,他更无法来和这些高手相抗。
此刻唯一使他尚能支持的力量,就是他对“她”的思念,虽然“她”使得他几乎变成废人,但是他一点也不怨“她”。
“因为她是无意的呀!”爱情使得他能宽恕一切,对于某些人来说,世界上没有一种力量再能比爱情强烈的了。
交手的局势,因为他心里的纷乱,而对他更为不利了。
在这种严重的情况下,他仍然不能将精神专注在比斗上。
每一件有关“她”的事,此刻都在他脑海里电闪而过,因为他要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里,重温一遍这温馨的旧梦。
“多么偶然呀,我遇见了她,就爱上了她,没有任何一种情感,能比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所生出的那种情感更强烈。”
他嘴角微笑着,左手马鞭反卷,鞭梢扣住鸳鸯双剑里一字剑程枫的一招“大漠垂风”,鞭身挡住素女林琳的一招。“流沙落日”。
右手的剑,真力满注,划了个极大的圈子,剑身在他身侧排起一道光墙,挡住了其余五人的鞭,剑,马鞭的后柄后击,潇洒地撞向七星鞭杜仲奇的鞭梢,心里却不断地在思忆着:“后来她告诉我,当时她就从我的目光里,看出我对她的情意。”
“这真是奇妙,我和她之间,竟像是有一种神灵的默契,这大概就是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在濒临死亡的边缘,他的心里仍然甜甜地:“不到半月的相处,她就将她的一切全交给了我,我也将我的一切全交给了她。”
“我们日以继夜地在一起相处着,除了每天于夜我练功的时候之外,因为我‘万流归宗’的内功尚未练成,每天一定要抽出一段时间来练功,只是我有了她之后,甚至连练功都不能专心了。”
“唉,这是天命。”他的双腿是麻木的,下半身像是已不属于他了,他苦笑了笑,又奋力招架了几件兵刃一招。暗忖:“有一天我练功的时候,她突然闯了进来,不知怎地跌了一跤,肩头正好撞在我腰下的‘锁腰穴,上。”“那时我正是练功最吃紧的时候,动也不能动,被她这一撞,我当时下半身就麻木了,没有任何知觉。,,他又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怎能怪她呢?她丝毫不懂武功,当然更不知道这一类事情的利害。”江南大侠宋令公长剑如雪,突地贴地平削,快如电光石火般,在仇独右腿上划了一道尺许长的伤口,鲜血汩然流出。但是仇独却丝毫不感痛苦,因为他的腿。已不能有任何感觉了,长剑一挥,自剑影中穿出,刺向灵蛇毛臬的前胸。他这一剑只要身形能向前挪动尺许,赤蛇毛臬便要伤在他的剑下,只是他身子动也不能动,剑式无法够得上部位。灵蛇毛臬又是一声诡异的冷笑,突地尖刻他说道:“朋友还挣什么命?两条腿都给人家废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趁早还是自己了结吧!”
仇独面如凝霜,撤剑回保,却听得灵蛇毛臬又冷笑道:“此刻你抛下兵刃,束手就缚,毛大爷也许还看在我妹妹的面上,让你落个全尸。”
灵蛇毛臬此话一出,仇独浑身一凛,微怔之间,肩头上又着了杜仲奇一鞭。
“告诉你,让你死得清楚些。”灵蛇毛臬凄厉地长笑着,说道,“高冰就是毛冰,毛冰就是我的妹妹。”
仇独一听,当时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机伶伶打了个冷战,手下一慢,左胸又被一字剑程枫划了道口子,鲜血渗出,渗得他淡青色的衣裳,变成一种丑恶的淡紫之色。
灵蛇毛臬笑声越发凄厉,道:“姓仇的,这下你可明白了吧?”
仇独身上连受几处重创,痛入骨髓,但是,比这伤势更痛的,却是他的心。
此刻恍然了解了,他所深深爱着的人,也是他以为深深爱着他的人,竟是仇家所派来的工具。
“原来这都是别人的安排,原来她并不爱我,她使我受的伤,也不是无意的。”
“我为什么这么傻,当她殷勤地叫我离开她去治伤,还说她一定等着我时,我竟然感动得流下泪来。”他紧咬着牙,牙缝的血水,自嘴角渗了出来,'奇。书'脸上流动着水珠,他也不知道是泪水抑是汗水,顿时,他觉得万念俱灰,本来强自挣扎着的,现在也失去了挣扎的力量,片刻之间,身上又中了三剑。
他全身都被血水渗满了,他的心,也正像被人用尖刀在一片片地宰割,这打击对他说来,是太残酷了些。
“天呀,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我宁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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