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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办? ”
从从举起两只圆圆的俏眼望了一下他,努力使自己宁静下来,把要出去闯世界的设想告诉了老师:“商品大潮滚滚而来,我也去当个弄潮儿! ”
水成波显然很惊讶,烟棒掉在地上:“你想干什么? ”
“做买卖! ”从从在成波的惊异中收获到了自豪和快慰。
“卖甚? ”
“衣服! ”
“一个人? ”
“跟招弟说好了,她出资金,我跑外! ”
“她? ”
“人家早发成万元户了! ”
“跟家里说好了? ”
“我爸不同意! ”
“值得考虑,从从,商品大潮是不是来了,我还不敢肯定,年轻人,出去闯荡一下也好,不过……”
“涉世未深,人心难测……”从从格格地笑,替他说完。
水成波笑了:“一个女孩子出去,总让人不那么放心呀! ”
这句话她品味了多次,心上甜甜的。
以后还说了些什么,从从记不清了,分手时,她伸出绵绵的手,同老师握别,从从有意在他坚硬的、操劳过度的手上留下份柔情。
“拜拜! ”
她走了,回过头说:“老师适可而止呀,庄户营生干不完。”
从从的眼睛湿润了。为了自己的老师。
她开始实施向广州进军的计划。
跟李家人搅到一块儿,田耿总不放心,但女儿去意已定,无可挽回,他只好叮咛她要多加小心而已。
小心什么,田耿也无法确指。开始那会儿,似乎一切顺利,李宝弟跟她出去两回,他们挣了点钱,从从还往家里捎回几百元,以表示她进展的成果。
招弟让他们“胆子再大一点”。
并且在资金上更加放宽政策,让李宝弟和她带了五千多元去汕头购进新潮服装。
汕头可是个叫人眼花缭乱的世界。
宝弟很快结识了一个派头十足的小老板,气体打火机让宝弟眼红,人家立马甩给他一支,女秘书妖冶而热情,把宝弟弄得六神无主。
小老板包了一问客房跟宝弟在一块儿住,女秘书和从从住在另一间里。
那天晚上,小老板在“仙居”酒家招待他们,几杯酒过后,从从就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了。
等她突然在一阵痛楚中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睡在小老板的包房里,但不见了小老板的踪影。
从从清楚地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人间几大不幸之一:她失身了,而且这么不明不白,轻而易举地就破了身。
她到了自己住的房间,宝弟同样一丝不挂,身上横着一件女秘书的衬裙,宝弟还没醒过来,继续他的黄粱美梦呢!
几千块老本不翼而飞。
从从的美梦以神奇的速度破灭,更可怕的是她怀了孕。
幸亏菁菁在医院,并且万无一失地判断、刮宫,一切都在人不知鬼不觉中完成,菁菁连父母也没敢告诉,只说从从得了阑尾炎,动了手术。
可是,从从在父母的叹息中,从他们的痛苦中明白,他们心里头雪亮。
从从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她这时才顿悟了老师的话:聪明有时也误事,而且误大事。
但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从从闭门不出,一个丰满标致的闺女,面黄肌瘦,完全变了。
首先来看望她的是白白,白白又开始补习了,利用星期天来她家,一看见她,白白就后退一步,满脸惶恐和惊疑。
“你……”
“白白! ”
聪明不亚于她的白白,似乎很快明白朋友身上发生了“裂变”,她扑上来,抱住从从,咬住嘴唇,没让痛哭冲出喉咙。
从从泪流满面,反倒安慰她:“我,我,不咋! ”
白白在她身边住了一夜,从从把一切都告诉了白白:“我这下可完了! ”
白白心疼得把她的手都攥出了水,她找不出抗硬的话来安慰朋友,一切都明明白白,一切又稀里糊涂,一个人的毁灭原来这么简单这么容易这么平淡。
临走,白白只有一句:“你要珍重。”
从从并没有哭,自从发生了这一切以后,她只在开始时落过泪,把江海全部化成泪水,能洗清自己的污点吗?
事情就这么令人不可思议,你想破坏一个囚笼,却不料正在制造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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