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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以后栽上几苗果树,带点风景区的味道。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田耿不同于一般庄户人的思维与铺排。
田耿转到后院,首先扑人眼帘的是那头棕色的大骡子,它转过头用温情脉脉的大眼睛,注视着主人。
田耿走到它跟前,一只手放在它缎子似的皮毛上,一种熨帖快煮。周流他的全身。不错,在大包干那年,队里的牲口作价处理,只有他能买得起这头大牲口,菁菁在经济上为他扛了一膀子,李虎仁作出了忍让,没同他争。
在大牲口们中间,这家伙是出类拔萃的壮劳力,原本是生产队大胶车上的辕骡。
苏凤河当了十几年车倌,对它感情极深,牲口打价时,他没能力跟大队支书竞争,回到家里,呜呜地哭。
田耿知道了,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滋味。他理解凤河的心情,骡子在他手里,会更享福,苏凤河务艺牲口是出了名的,可田耿把骡子刁到手了,就如割了老苏的心头肉。田耿在满足中有点失落,甚至有此,隗疚,他,居然跟阶级弟兄争抢开来。
可他又不能不这样,以后,就要靠个人的本事刨闹,靠实力竞争喽。
每次爱抚骡子时,田耿总不能彻底心安理得。
他在骡子的白脑门儿上疼爱地拍了一下,就到地里来了。
田野的情调是黄的和绿的,深深浅浅、浓浓淡淡、明明暗暗、斑斑驳驳,就是这两种颜色。
时候还早,公鸡的啼叫此起彼伏,云缝里偶尔有星光忽闪一下。
没化尽的夜色中,影影绰绰有人在拉庄禾、割地,吆喝声湿湿的,一出口就落地了。
他来到自己的麦地前眉头拧出个圪塔。这七八亩良种小麦熟到了,麦穗闪着金色,他弯腰拔了一把,穗头齐刷刷地折断了。
不能再拖了,田耿盘算了一下,雇几个人吧:现在外地的麦客有的是,说给田直,让他找几个便宜点的,一日三餐管饭,割一亩十块钱。
他抬头扫一眼拥挤的云圪塔,证实刚才的决断是正确的,雨季来临,形势逼人呀!
“田书记! ”
他一扭脸,刘改兴右手提着镰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跟前。
田耿立刻摆出很平静的脸色:“割完了? ”
他不想让这位“新权贵”看出自己的焦虑不安。
刘改兴点下头,回答他刚才的关心,接着说:“病不咋了? ”
这回轮到田耿点了点头。
刘改兴从上衣兜里拉出一盒纸烟,揪住两根,给他一根,自己叼了一根,划着火,先给他点着,自己才点。
凭这一小动作,田耿就被刺了一下。
刘改兴是全红烽第一个种枸杞并且成功的人,旗里还把他当成“样板”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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